“而且,”赞迪克伸手指着上面的一个人,“为什么只把我的脸画这么清楚。”
画春宫图就算了,主角的脸都不画完,只画自己,程言倒是把他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画上墨迹曲折,寥寥数笔勾勒出下方人的身形,只那躬身难忍的情动模样就让人移不开眼。
赞迪克大步上前把靡靡之画卷起来,正要塞进程言怀里,动作一转却把画扔进柜子,随即拽起被子趁程言不注意把人牢牢裹住。
开门,把人推出去,关门。
一气呵成。
程言:!
“赞赞!怎么这样,我衣服都没穿呢,大晚上的你就这么把我赶出来了!”
“你有被子。”
赞迪克把门锁好,随即毫不留恋转身,自己翻身上床闭目休息。
屋外比自己想象得要安静几分,程言说完那句话后就一直没再开口。
赞迪克翻了个身,在心里告诉自己程言已经回去了。
这里本来就是自己的房间,他赶走一个私自闯进自己房里的人也没什么不对不是吗?
可心里却有些烦躁起来,赞迪克掀开眼皮,看着窗外层层叠叠的影子,分不清那是树影还是跟倔驴似的某人。
……反正他知道冷后会自己回去。
赞迪克强迫自己闭眼,可越是不想去想,那些刻意回避的画面却偏偏往脑海里闯。
脑海中已经能看到程言被冻得涕泪横流的模样,裹着单薄的被子赤着脚艰难地往外走。
想象力过于旺盛的赞迪克忘记程言有空间手镯这外挂,只觉方才还无法无天的人现在在自己的想象中无比可怜。
“艹。”
赞迪克从床上坐起身,臭着脸很不愉快,他讨厌这种情绪被牵动的状态,坐起一瞬就要强迫自己再躺回去,可余光看到屋外层叠的影子里突出的人影,跟着树影摇摇晃晃地,仿佛站立不住的模样。
赞迪克沉默,哪怕心里知道程言不是这么孱弱的人,却还是无可抑制地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