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一个问题,此刻在程言这里简直是咄咄逼人的存在。
“那维莱特是很好的人,但在我这里他只是一个地位非凡、高高在上的朋友。”
高高在上……那维莱特听着这番话,眼底带着些微失落。
“话说清楚,他在你面前怎么就高高在上了?他对你好到就差喂你吃饭了,你这句话很伤人的知道吗?”
程言甚至都顾不得身边脸色不悦的多托雷,抬手揪住厄拜尔衣领,语气暴躁。
“那还不是为了做戏引你出来?是因为谁喜欢八卦我才被迫扮演新娘子的?我都没找你要精神损失费,你现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对于那维莱特的示好,程言现在是逃避的情绪远远大于回应。
他想和那维莱特说清楚,也需要和那维莱特说清楚,但不是现在,更不是在厄拜尔面前。
隔着水镜,那维莱特也能清楚地感受出程言的决绝,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像是掺了冰霜,遥遥看着便让人感觉到透骨的寒。
果然是……太晚了吗。
厄拜尔被程言一凶,暂时停了发问,他担心自己这一趟没让程言感受到那维莱特的好,反而把人推得更远,那便得不偿失。
程言也沉默起来,靠在多托雷身边一言不发地玩多托雷的手。
同样是有话要问,但多托雷并不会在厄拜尔面前对程言发难。
船就这么在至冬靠岸。
达达利亚和潘塔罗涅带着厄拜尔面见女皇。
程言有些疲惫地下了船,牵着多托雷的手一路走回两人房间,一头栽到床上,说话的语气都模糊起来。
“先别问赞赞,什么都别问,我好累,等我缓过来我一定会把所有事情告诉你的。”
多托雷沉默片刻,弯身帮程言脱下外层的衣服。
“要休息就躺好。”
“嗯……赞赞我爱你。”
piu~
心脏像是被带着爱心的箭射中,多托雷的手不易察觉地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