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浔攥着拳头,额间的汗水滴到嫩白的脖颈,就算在极力控制,双腿还是有些轻微抖动,我勾着唇角,满心愉悦地晃到他面前,「求我吗?」
「我这一辈子从来不求人。」顾浔跟我说话,向来连眼皮都不肯抬。
就是因为这桀骜的性子,他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
「你——」还没等我说完,他就毫不犹豫地跳下去了,我毫不犹豫地跟着他跳下去。
「别怕。」我搂着他的腰飘在半空,听到我的声音,他煞白的脸才稍微多了一丝血色。
顾浔的手上全是冷汗,浑身冰冷得连我这只鬼都忍不住嫌弃。
他侧目看我,素来古井无波的眼眸泛起了别样的情绪,终于不似平常那般冷淡。
落到地面后,导演刻意刁难,「顾浔,不是我刁难你,跳下来的时候,你闭着眼怎么突出情绪?重来一次。」
「再来一次。」
……
顾浔的情绪稳定了许多,我却不稳定了,「给他惯的!要我帮你报仇吗?」我要把导演的狗头拧下来,许是我笑得太变态了,顾浔平静地摆摆手,往前走了几步又折返看着我,「谢谢。」
这一声谢谢,我倒是担得起。
顾浔真是个别扭的人。
既不肯低头求饶,又不肯报仇出气,完了完了,我控制不住地想要对他进行二次教育。
这场戏从早上拍到了半夜,导演终于满意了,他拍着顾浔的肩膀一阵唏嘘,「其实你演得不赖,等你火了,也不至于……唉——」
顾浔换下戏服的时候,我没忍住出声,「那导演说的『也不至于』是指什么啊?」
顾浔手一僵,性感的身材一览无余。
他红着耳尖,眸子中带着一丝怒气,目光寻到我时,咬着牙开口:「你礼貌吗?」
「怎么,我今天搂着你跳崖的时候有礼貌,现在看你换衣服就不礼貌了?」
顾浔被我怼得哑口无言。
我眨着眼睛,无辜地看向他,心里忍不住雀跃,你能拿我怎么办?
站在你面前的这个鬼,现在是钮祜禄·姜凝。
我特么真是个小机灵鬼。
这是一年最热的季节,连狗都不愿待在外面,顾浔的剧组却在拍摄冬季的戏,他穿着厚重的戏服,一段打戏过后,汗水斑驳了妆容。
顾浔站在树荫下,两颊红润,额间的汗珠顺着下巴滑落到喉结,一瓶冰矿泉水下肚,怎么也不能解他的暑气。
我飘过去,带起了一股阴风,顾浔扭头与我四目相对,「你怎么过来了?」
这问的像什么话?
我饿了,要饭饭。我兴奋地搓着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