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清晨。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一个睡眼惺忪的男生,脑袋压在枕头底下,一只手在床上到处搜寻,另一只手在脸上擦了两下。
没来得及看电话号码,习惯性的将电话点开。
“喂,欣子,还没起来呢啊。”电话那头,一个声音洪亮的男声响起。
“啊~~”一个长长的哈欠,顶着一头鸟巢般的头发,一个清瘦的面容从枕头下钻了出来。
眼睛强行张开一条缝,眯缝着一只眼,看了一眼手机,打着哈欠,模糊不清的说道:“啊,怎么了。”
感觉有些清醒了,慢慢的睁开双眼,搔了挠自已凌乱的头发。终于常欣强打精神坐了起来。
电话那头听着他迷糊不清的话语,猜到他刚刚起床。那边接着说道:“你昨天不是说辞职了吗。正好,今天你也没事,下午来我店里待会儿。”
听着对方的话,一些记忆模模糊糊的被他从脑袋中翻了出来。
昨天因为老板克扣工资,说好的绩效比例不予支付,反而强行降低绩效比例。一气之下与老板争执起来,最后把老板炒了。
和自已身边死党抱怨,然后被同事拉去喝酒,最后就只记得喝了8瓶啤酒。接下来的记忆就没有了。
对方见他没有回话,直接吼了一声“喂,别忘了,下午来我店里。”
“我,昨晚…”
还没等常欣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断,只剩下忙音。
已经被吵醒,没了睡意的常欣坐了起来,挠了挠大腿,突然感觉不对。
掀起被子,发现自已一丝不挂,不由暗暗骂道:“玛德,喝断片不可怕,可怕是我怎么一丝不挂的?”
但仔细感觉一下,身上没有什么不适感,连忙下地跑去镜子上照了两圈,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痕迹。
但是头上的“鸡窝”,一脸的沧桑相,一些参差不齐的胡茬都显示他最近过于邋遢。
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早上九点了。
他完全不记得上次九点起床是什么时候了。
先是冲了个澡,洗头、刷牙、刮胡子然后收拾干净整个浴室。
忙碌半天,又看了看自已衣服乱丢的卧室和外卖盒遍地的客厅与锅碗瓢盆堆叠的厨房。想到如果房东阿姨突击检查,那他只能露宿街头了。
套了一件沙滩裤和一件大背心。直接打扫整个屋子。
最后,忙碌了四五个小时,这间房子才出现干净的样子。
躺在客厅沙发上,宛如死狗一样。想刷刷手机,看见时间猛然想起死党早上说的见面的事情。
他直接披了一件外套,套上袜子,随便登上一双鞋子就往外赶。
看到外面车水马龙,他小跑几步准备去赶地铁。
突然,他想起自已已经不是去见客户,不用那么着急了。
常欣放慢了脚步,有时间去看一看两边来往行人,车水马龙。
青春靓丽的大学生,买菜回家的妇女,听课回来的大妈。还有像昨天的自已一样埋头苦干的上班族。
忽然之间,一种失重感出现,好似自已脱离了人群,不断的向上飘走,感觉自已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
猛地,又重重的回到了这具身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