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在茶馆直挨到说书的讲且听下回分解,才无所事事地往家里走。
哦对,上次我帮山羊老奶赶跑了来偷她鸡的黄鼠狼,她今天送了我只鸡当谢礼。
所以我提着只鸡往家走。
可我远远一看我家门口有什么,差点没把手中的鸡给甩飞出去。
其实家门口躺了个浑身是血的人,在混乱魔界也不算啥能把妖吓半死的事,但那个血人有张谢长辞的脸,就另当别论了。
我第一反应是谢长辞千里迢迢找上我来继续报复了,第二反应是就算再怎么千里迢迢他也不可能伤成这样。
他伤的……太重了。
重到我现在冲上去给他一拳,就能报大仇了。
印象中的他好像都是一袭白衣不染分毫,而现如今哪还有什么白衣,他的血都已把衣袂染尽大半,身上光裸露的肌肤遍布伤痕。
什么东西能把谢长辞伤成这样?
我脑海里完全没有这个概念。
他还有意识,见到我的时候立马直起了身,明明本该狼狈不堪的人,可他的眼睛太亮了。
是鲜明的仇恨和愤怒,还有望向我时隐藏得很深的孤注一掷。
被那双眼睛盯着的时候,我感觉我的灵魂都跟着晃了一下。
他抓着我的衣领,死死地盯着我。
「告诉我,怎么最快地堕入魔道?
」……?
?
「什么?
谢长辞?
你要干什么?
」我都快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你别管,我就问你,怎么堕入魔道?
」「为什么要……」「你就告诉我行不行?
!」他突然朝我吼,有一瞬间我俩都愣了下,他低着头,四周的空气安静得折磨人,我听到他的声音慢慢地变低,哑得不成样子。
「我就只认识你这一只妖了……」他后面还喃喃了一句什么,我听不清,因为他直接闭上了眼,头靠在我的颈窝,我喊了几声他的名字,没有应。
我探了探,还好,有鼻息。
我只得把他拖进家里,放床上,正好山羊老奶送了我只鸡,我就把它炖了。
搞完一切后,我摸着下巴看躺在床上的人,都落魄成这样了,那张脸还是顶好看,眼睛阖起的他无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