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他要来找你,让他来啊,为什么不答应?
你不喜欢他吗?
」「我…」「你喜欢他,乔琪,我看得出来!」我紧紧抓住她的手,「去找他,乔琪,不要和我一样。
」乔琪眼圈红了,「那你怎么办……?
」「你在说什么?
我有陆忱啊。
是他把我带过来的,他必须负责到底。
」乔琪还在犹豫,我一把抱住她,「乔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开心我就开心,你一定要和互相喜欢的人在一起,一定要过得幸福……」说着说着,我已泣不成声。
耳边也传来呜咽声,肩头湿湿的,是乔琪的眼泪。
我放开乔琪,用手指抹干她脸上的泪水。
「去吧。
」我轻声道,乔琪点点头,向屋内走去,我看见她对陆忱说了什么,陆忱起身向我的方向走来。
视线再次模糊了,一时间,一屋的人影、走近的陆忱、天上的月亮、满城的灯火,融化成一个个暧昧不明的色块,像精心构建的谎言,一夜坍塌后溃成的梦魇。
—–我做了一个长梦。
梦见了无数个陆忱。
童年和我一起坐在秋千上傻笑的陆忱,重逢时冷漠的陆忱,七岁分别时在车窗外痛哭的陆忱,作为年级第一在司仪台发言的陆忱,跨年夜喝多了在漫天烟火下睡着的陆忱,满屋欢笑声中黯然出神的陆忱,清一色校服的学生堆里自带光芒的陆忱。
………………。。记忆汹涌沸腾,无数过往片段错乱交叠。
……………。当我发现自己穿戴整齐在陆忱的床上醒来时,如遭雷击。
床边的沙发上,丢着一条毯子。
毫无疑问,昨天陆忱把我架回来后,床让给了我,他自己睡沙发。
我居然喝到了不省人事的地步?
!我拍了拍沉重的脑袋,努力去回想前一夜发生的事情。
昨晚哭哭闹闹,应该挺失态的。
乔琪离开后,我就断片了,不知道情绪爆发之后有没有在陆忱面前乱说话……越想,头就越疼。
带着宿醉的昏沉,我摇摇晃晃地摸进厕所。
台盆上已经摆好了一套全新的漱口杯和牙刷。
杯子上贴了一张便签条,上面写着:请用。
我不禁会心一笑,这货倒还挺心细的。
刷完牙,又用陆忱的男士洗面奶仔仔细细地洗了三遍,终于把这张带着残妆的隔夜脸卸了个干净。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日光盈室,空气里弥漫着烤面包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