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辛弈表明我要嫁给黄之恒,这家伙就没怎么理过我,果然,他看到毫无形象地摸着肚子打嗝的我,目光迅速瞟向别处。
嘁,这个小心眼的家伙。
爹爹看到我这幅样子,拧了拧眉头:「月儿,好歹你也是二十岁的姑娘了,怎如此没有女儿家的样子!」
我嬉皮笑脸:「爹,我二十多年都这样,您怎么还没习惯?」
爹爹不再理我,转头看向辛弈:「辛弈啊,你和月儿都不小了,也该商量一下亲事了,你爹娘何时有空,请来吃个家宴。」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看向辛弈,连坐姿都收敛了许多。
辛弈却没看我,只是微笑着回应:「月儿已心有所属,亲事还是按照她的意愿吧。」
「心有所属?」爹爹眼神横了我一眼,「属给了谁?」
辛弈表面镇定自若,说出来的三个字却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黄公子。」
爹爹一愣,而后笑得极其爽朗开怀:「西院的黄公子?不可不可,黄公子哪能看上我家月儿。」
「爹!!!」我感觉我发出的声音是在咆哮,从未见过如此在外人面前贬损自己女儿的爹。
辛弈依然没看我,只是继续面对着我家老爷子:「确有此事,今日我还见黄公子和月儿在后花园赏花,亲昵非常。」
爹爹不再接话,眼神古怪中透着一丝了然。
我知道,爹爹已经明白我所为何意。
有个聪明的爹爹也就这么点好处吧。
平日我都睡得极沉,雷都打不醒,今夜却莫名失了眠。
我披上一件睡袍,绕到后花园赏月。
夜里的后花园很安静,微风拂着花草香吹进我的鼻子,瞬间心旷神怡。
我悠哉悠哉地踱步,却发现不远处的长椅上躺着一个人。
深更半夜在后花园睡觉的,莫不是家里进了贼?
我踏着小碎步一点点向前,还不忘捡起一只木桶防身。
直到走近了,借着月光定睛一看,才认出躺着的人居然是辛弈。
他闭着眼,衣衫凌乱,脸色潮红,嘴里甚至叼着片叶子。
这家伙怎么睡在这里?
我在他身侧坐下,推了推他:「喂!」
他皱皱眉头,翻个身继续睡。
本姑娘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