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着一身整洁的衬衫,又戴上了眼镜。
柔光打在他的侧脸上,确实很优雅,有一种高傲又古典的美。
我哼哼两声,美人雕塑便动了,他转头朝我看过来。
「祁老师,饿了。」
他愣了一下,想来是没想到我还有这样好的胃口。
我一不做二不休:「想吃祥远堂的小包子了。」
他走过来,无奈用手摸摸我的额头。感觉到我没有发烧之后,便离开了病房。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却忽然看到一条新闻:
影帝顾准与财团千金楚瑜被拍到同时出入某高档商场,小报日前便跟踪到,楚瑜留学多年归国继承家业,下机场那日,一向在感情方面避嫌的顾准便亲自去接。
下面的评论也都是说什么天生一对,祝福祝福,我家哥哥终于有依靠了、
我怔愣了一下,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别墅的经历让我至今心有余悸,不敢去回想,一想便浑身颤抖。我甚至不敢假设,若祁渊没有来,我的下场又会如何。
我打开微信,看到那晚九点,顾准发来的信息:「你在哪里。」
距离我出事过了一个小时,他终于赶到了别墅。
第二条仅仅隔了一分钟:「别让我等你。」
然后是两个未接语音电话,之后再无消息。
我的心落到谷底,按灭手机,躺在床上放空。我咬一咬牙,又重新打开锁屏,将他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
心也许没完全化为灰烬,但至少理智提醒我要和他完全隔离。
又打电话给欢欢,让她帮我把顾准租的公寓里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搬家。
她小心翼翼的问我:「褚乔姐,你和顾大佬掰了啊。」
我说:「嗯。」
她知道我之前的痴情,大约以为是顾准不要我了,还在那里安慰:「世上好男人那么多呢,何必单恋一枝花,我早就看顾准不顺眼了。」
我笑了:「你说得对,世上好男人那么多呢——」
我往门口看,此时祁渊恰好从外面回来,手中还拎了两笼小笼包。
我脸色苍白,笑颜如花,装作一副病美人的样子:「祁老师。」
我不入地狱,也要把恩人拉出地狱!
07
我也不傻,这一番动作下来,也大约猜到祁渊对我是相比对旁的学生更关照一些,但原因究竟为何,我判断不出来。
我一面嘴里塞着小包子,一面嘤嘤嘤的和祁渊添油加醋地抱怨,这些年拍戏赚的钱都给顾准买礼物了,没有积蓄。最近没有工作,房子也被抵押,我无家可归了。
我眼巴巴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