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口气,可看到正在剥豆子的萧父母笑着聊天的情形,又悬起了一颗心。
实在不忍心将这样残忍的事告诉两个老人,这无异于刀刻在他们心上。我深吸一口气,还是说了。
两个老人听后堪堪站立,差点倒下,纷纷抹起眼泪来。
我曾发誓还完债后好好孝顺他们,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可是现在,我却亲手将利刃划在了他们的心上。
好在他们难过归难过,尚还存有理智,立马给萧止打了电话。
我把钱留下,狼狈地回了家。
我再三叮嘱过萧父母不要告诉萧止钱的来历,只要偷偷缴费,不让他看见收费单子就好了。
彼时林妮娜也会交费用,萧止自然而然会觉得那是林妮娜钱。
林妮娜对他很好,他也对她存有好感,我是时候退出了。
萧止从来是个孝顺的人,他之前不做手术,除了为了我,更是为他的父母。
手术费很贵,他在考虑,如果手术失败,我会被债务压死,他父母则会没人赡养,还会因医疗费负债雪上加霜。
所以他的算盘是,买了很多昂贵的保险,死后大概可以领到90万的保险金,40万帮我还债,另50万留给父母。
算盘打得细致,只是完全没考虑他自己而已。
好在现在,我的债务还清,林妮娜又愿意为他出钱,加上他自己的疾病保险费,他同意了手术。
现在,他想拼一把,从死神手里挣脱,回到挂念的人身边。
自那日借钱给我以后,再没见过张鸣星,现在压力较小,每月只用还款五千,这小土豪说不用,但我依旧打款给他。
我找了很多份工作,拼了命的挣钱,一边还钱,一边每周五千地打在萧父母的账上。
林妮娜来找了我。
她甩给我10万块,叫我离萧家远一点。
我顿了一下,反应过来:「他家不让你付钱?」
被猜中,她脸色青了青:「李七夏,你的心机可真重,一边说着要离开,还一边打款让萧父母离不开你,萧止知道了这件事,根本就不收我的钱。」
我愣了愣,对她道:「那麻烦你转告他,那些钱是还他帮我还债的情而已,我李七夏不想欠别人人情。」
她冷笑:「别说这么清高,你就是想继续纠缠萧止罢了。」
我摊手:「那你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