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眼前这个女人,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可以被随意拿捏的傻丫头。
她忽冷忽热的态度让我有种不安,但可怕的是,这种不安真的很迷人,也很让人上瘾。
8春节,猝不及防,疫情来了。
而岳母又在这时候因为心脏冠脉狭窄堵塞住院了。
生活变得更加晦暗。
我和老婆都是独生子女,照顾岳母的责任自然就落到我们肩上。
因为限制人员流动,老婆办了手续长期在医院陪床。
无奈,我只好待在家带孩子、做家务。
公司停工,只发可怜的底薪。
而我面对着高昂的医药费和无法自由出入的小区,每天愁得头发大把掉。
初九上午,老婆的一通来电,又加深了我的绝望。
「我妈情况不太好。
」「怎么了?
」「今天做常规检查时顺便做了个全身的体检,发现……」老婆的声音有些哽咽。
「到底怎么了?
」我焦急地问。
「乳腺……肿块。
」「医生怎么说?
」「大概率是……」「能……能确诊吗?
」老婆没有回答,听筒中传出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我静静地等了很久,等她情绪稍微平复一些的时候,她接着说:「我妈说想喝你做的牛肉羹。
」「好!我做,我这就做……」我拎着装牛肉羹的保温罐,站在小区的铁栅栏门禁前和保安磨破了嘴皮子,但他始终不肯让我出去。
这个特殊时期,没有外卖,没有跑腿。
无助感将我淹没,我靠在铁栅栏上,给老婆发了一条信息。
「对不起,我没能出小区。
」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真的很没用。
9终于复工了。
经历过漫漫长假,街边植被貌似都高了一大截。
这段时间我欠了一屁股债,但岳母的病情却没有丝毫起色。
由于她的心脏无法承受大的手术,医生建议保守治疗。
当然,还有一条理由,这个手术十分昂贵。
这天,我难得下班很早,便去父母家接了女儿洋洋。
不知洋洋从哪儿知道了今天运河边有烟花表演,非吵着要去看。
我们开车到运河边时还早,我便带洋洋来到附近一家西式快餐店吃点东西。
取餐时,洋洋不小心撞到了一个20多岁染着红头发的男生,手中的果汁洒到了那人衣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