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感觉像是做梦一般。
回去我便把今日的经历告诉了许知言,
许知言一如既往的让我万事小心,
他最近忙着发表《海棠旧梦》,
我有幸看过笔稿,
表面写的是爱情亲情,实则是爱国情仇,
只有国人才看得懂,
只有身处黑暗才懂救赎。
过了几日,许知言在江州大学演讲的《海棠旧梦》
意料之中被登上了报纸,
闹得纷纷扬扬,激发许多爱国者崛起。
很多记者前来拜访却被拒之门外,
印象最深的是一位姓陈的女记者,
来找了许多次,
后来才得被许知言单独邀请进宅。
可惜我并没有见到这位神仙记者的容颜,
尤子的钢琴课不能误,
我便匆匆忙忙去上课,
回来时人家都已经走了。
其实,
我私心是想在陈记者那里打听点故人的事,
毕竟是记者,走南闯北知道的也不少。
五月初一时,
上级发了封密函给许知言,
让我们与一个代号为“油纸伞”的同志接头,
他会告诉我们接下来的任务。
接头地点在北郊的怀恩寺,
许知言发表《海棠旧梦》后,大名远扬,
所以这个任务必然交给了我。
我按要求撑了把油纸伞,
穿了件白色旗袍,
坐在怀恩寺后头的亭中等他。
可我再也没想到,来的那人竟是,
江礼,
我那曾经的丈夫。
他也没想到会是我,
其实我跟他并不熟,
当年军中事多,
我们在宅中只见过几面而已,
就连成亲那日也没来过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