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微一笑,“你没有义务要帮我,而且所有事我们都能自己解决,现在不是都很好吗?”
我们。
秦然眼底黯淡,“真的跟他在一起了?”
林知微扬眉,“我以为秦思思早就告诉你了。”
“不太敢相信而已,”广播在催促秦然的航班登机,他无奈,“我要先走了,有没有什么需要我捎回国内的?给他。”
林知微真心觉得秦然是故意的。
让秦然给陆星寒捎东西。
要谁的命呢。
秦然失笑,摇摇头,“好了,不开玩笑,我知道他没那么好惹,”他退了一步,“下次见。”
林知微来不及说并不需要下次见,秦然已经快速通过安检,消失在回国航班的登机口。
她看了一会儿外面等待起飞的大型客机,垂下头,转身去找蓝龄。
回国。
做梦都想回国。
分开小半年了,她跟陆星寒一次都没有见过。
前两个月,陆星寒熬不过去,一门心思要来找她,但她的课程刚刚开始,被称作伏地魔的导师把她们所有人集中起来封闭训练,摸清每个人的真实能力,再重新分层。
两个月后,又到另一个极端,导师要求她们这些上层的到处跟现场,有时一天之内要辗转好几个地方。
就算陆星寒能来,她也没法确定自己身在哪里。
况且她走后,陆星寒完全用工作麻痹神经,有时行程紧张到睡眠都无法保证,想连续消失几天,基本不可能。
见面的事,他提了太多次,她反对了太多次,每次面对他的眼神心都要揉烂,他开始会哑声说,“微微你骗我,你说我能经常去看你的”,到最近,他已经不再拿这个难为她。
飞机落地是当地时间深夜,林知微和蓝龄一起回到在设计院附近租的小公寓,为了有私人空间,两个人分租两套住隔壁,既能互相照应,也不至于打扰对方。
半夜一点,蓝龄打着哈欠掏钥匙开门,“寒寒晚点好像有个直播节目,我等不了了,明天再看,你呢?要看吗?”
林知微表面超淡定,“不看。”
结果锁上门第一件事,先打开直播软件。
现在已经是除夕当天了,她在夜里,国内的陆星寒则是上午九点,他和好几个参加春晚的当红小鲜肉一起,在央视有场拜年类的直播节目,各家粉丝们生怕被人比下去,早早就拉开宣传阵势。
林知微把手机屏幕投映到电视上,捏捏酸软的腿,聚精会神盯着看。
很晚了,她奔波了好几天,其实早已累到昏昏欲睡。
但只要能见他一面,怎么都能坚持住。
过了二十分钟,节目准时开播,陆星寒长身玉立,纯黑长裤暗红西装,一张脸白玉一样,五官越发深浓立体,无论跟谁站在一起都过份惹眼。
林知微忍不住走到电视旁,在他特写镜头时,就好像面对面一样。
传统的拜年访谈类节目,流程大多无趣,主持人跟别人聊时,他就安安静静站一旁,点到他,他又会立刻切到极佳状态。
要不是唇色太红是他生病的症状,可能连林知微都看不出他正在感冒。
凌晨两点,节目流程进行到最后一项,煽情环节,播放嘉宾们各自的特别VCR,外加现场给家人打电话。
VCR里,拍的是几位嘉宾的和美家庭,老人小孩齐聚一堂,对着家里的骄傲花式夸奖,开心说起祝福的话,之后再由嘉宾现场往家里打通视频电话,互相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