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接触到门外新鲜空气,尉龄猛地咳了两声,干哑着嗓子脸色灰败地抓我衣角:「三哥,三哥,快去救知晚,知晚她…」
我一把回抓住她的手:「许知晚在哪?!」
尉龄又咳了一声,虚弱地道:「她不在房里,方才小二进来说,房内浴桶已坏,另给我们开了一间,知晚去另一间沐浴了,我落了帕子回来取,正好撞见火势,又伤了腿,所以…」
我感觉自己喉头发噎,道:「她去了哪个房间?」
尉龄指向了东尽头的一处厢房,此刻一眼望去,已经受了这边火势的影响,连连地滚起浓烟来,尉龄哭着抓住我衣角,连声说:「三哥,快过去,快过去救救知晚!」
我抱着尉龄从三楼飞下,奔到门外,把她在门外一处长椅上放下,此时正是一片乱糟糟,街道上人人喊叫牛马奔走,杂乱不堪,小福子也不知去向。
我一把拽住一个正要跑进去的路人,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塞到他手里道:「劳烦阁下,舍妹受了伤,在此处无人照管,还请阁下帮忙看顾一下,此玉佩就当是谢礼了。」
路人说:「喂,我不…」
我又一拱手说:「多谢兄台!」转身飞奔进去,身后依稀传来几声叫喊听不明白。
三楼此时火势正旺,东尽头那处厢房已经浓烟遍布,我一把推开房门,大声喊:「许知晚!许知晚!」门被我一推,燃着火倾头扑下。
我一脚踹开,木头飞散出去,入门厢房放着一壶茶,我一把扯过一匹帷幔,把茶倾泻其上,捂在鼻子上。一头闯进去,猛地掀开屏风。
屏风后面,浴桶空空。
连水都没有。
身后传来一声细弱的□□,我蓦地转头望过去。
案几上歪着一个女子,脸伏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许知晚!」我心下涌上一阵欣喜,跃过去一把打横抱起,女子歪在我怀里,又发出了一声痛苦的□□。
我低声安慰她:「没事了,安全了,别怕。」
火势渐大,门口摇摇又倾颓下一根横木,横在门口,正熊熊烧得旺。
我咬咬牙,举目四望,处处是火,只有遥对着街头的窗户还未被荼毒。
我紧紧地抱住许知晚,在她耳边道:「抱紧我,不要怕,不会有事。」
怀中女子轻轻顿首,我一手紧紧揽住她的腰,一手推开已经燎上火星的窗,飞跃而上。
身后发出『咯嚓嚓』的木头断裂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