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惊扰到其他的人,相对是安全的。
结果李时裕也没想到,会看见这样的一幕。
而那一瞬间,如果没看错的话,穆澜是掐着蛇的七寸出来的,显然蛇被音乐控制了。
一个正常的姑娘家看见眼镜王蛇会这么冷静吗?
这个穆澜,绝对不简单。
而现在跪在自己面前,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小姑娘,和之前那个眸光锐利又嗜血的模样,截然不同。
李时裕沉了沉,微微低敛下眉眼好似在沉思什么。
一直未曾愈合的伤口在追逐里又逐渐开裂了,鲜血渗了出来,只是表面,李时裕不动声色。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忽然捏住了穆澜的下颌骨:「抬头看着本王。」
穆澜听话的抬头。
「你今年十六?」李时裕问的平静。
「是。」穆澜应声。
李时裕的眸光更沉了,一瞬不瞬的看着穆澜,好似想看穿穆澜,穆澜的眼神里隐约带着一丝的惊慌,但这样的惊慌就更像是演给李时裕看的。
李时裕的手心一紧。
穆澜的表情变得有些痛苦:「四皇子,疼。」
李时裕却没理会穆澜的话,冷淡的开口:「先前见你掐着蛇的七寸,却没任何的慌张,现在看见本王却为何惧怕?」
穆澜听着李时裕的话,安静了下,声音仍然带着几分的颤抖:「怕。但是那是求生的本能,蛇打七寸。但显然行不通,如果不是四皇子恰好看见,恐怕现在丧命的就是我了。」
每一句话,都显得恰到好处的。
看不出任何说谎的痕迹,甚至瑟瑟发抖的模样,就好像劫后余生一般,是阵阵后怕的感觉。
李时裕就只是看着。
掐着穆澜的下颌骨的手也没松开。
穆澜不知道李时裕是信了还是不信。但是在当下档口,很多事不能承认,只能装傻。
何况,李时裕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就不合常理,所以,穆澜赌李时裕也不可能声张,这件事就只能含糊不清的过去。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李时裕却忽然闷哼一声。
原本开裂的伤口越发显得明显起来,鲜血已经渗透了衣裳,只是李时裕穿着深紫色的长衫,加上是入夜,并不能清楚的看见。
而先前闪躲的时候,擦过肌肤的剑锋带着毒,此刻进入血液,已经逐渐开始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