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渊冷言道:“如果你只是来看热闹的……”
慕灼华打断道:“我来是想告诉你,这几日无论他们要你做什么你都乖乖配合,免得吃苦头,不出三日,他们就会放你回去。”
君无渊有些半信半疑:“让我配合他们?你……喂!”
话音未落,慕灼华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夜色中,窗户关闭,好像她从未出现过。君无渊一阵怅然: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日之后,阳光明媚,慕灼华行出客栈,看了看天空,嘴角微扬:嗯,天气不错。
计划好的一切,就要开始实施了。
本觉得这样做有违天道,有些犹豫,可前夜,去赤心房外坐了一会,听到赤心与贴身侍女谈论最近与几个男宠的风流事,现下倒觉得是在为民除害了。
昨日整整观察了赤心一日,慕灼华心中叹息,赤心此人贪恋男色,作恶多端,可看来确是被赤虎惯坏了的,且心机甚浅,整日活在赤虎的保护下,若是离了这保护,恐怕活都活不下去,实在可悲啊!
慕灼华寻了一个僻静处,在面颊和嘴角弄了一点血迹,使得整个人看起来苍白狼狈,脚步艰难的走过苏城街上。
前日自白玉眼皮底下走掉,白玉回过神来便差人满苏城寻找慕灼华,可是慕灼华岂是他这么容易便能寻到的?这下她主动走进他们的视线,又是这般狼狈,想那白玉应该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吧?
不出慕灼华所料,没过晌午,白玉本人已经来到慕灼华面前,依旧摇着那把纸扇,看到倚坐在墙角的慕灼华,装作意外相遇走过来,关切的问道:“这不是前日那位姑娘吗?不过两天过去,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慕灼华“虚弱”的咳了几声:“公子,实不相瞒,我是被人追杀至此,现下他们还在四处寻我,公子可否相助?”
白玉听了双眼发亮,连连点头道:“能帮助姑娘,在下求之不得。外面危险,姑娘不如现在便随我回府吧?”
慕灼华“眼含热泪”的看着白玉说道:“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
慕灼华“重伤在身”,白玉将她带回府中,却只给她准备吃的喝的,差侍女为慕灼华梳洗,并未找郎中为她诊脉。
慕灼华心中清楚,有了前天的教训,他白玉自然对她有所提防。而且进府时分明走的侧门,看来,他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如此,事情便更好办一些,只待夜幕降临了。
傍晚,白玉在厢房备了一桌酒菜,与慕灼华对饮,墨焰随手捏了个诀,将慕灼华入口的酒气包裹封存,以保她不被灌醉,慕灼华面上却装作醉意朦胧。
灌了白玉几坛酒,白玉头脑已经开始发晕,慢慢靠近慕灼华,打着酒嗝说道:“姑娘,在下倾慕姑娘,姑娘是知道的。如今心中情欲难耐,可否成全在下?”
说着,一双手向着慕灼华探来。慕灼华挡开白玉的双手,指尖在白玉胸前轻触:“公子于我有救命之恩,何来成全一说,该是小女子以身相许才对。”
白玉本来便已经被胸前那手指触的心中一颤一颤的,再听到慕灼华如此说,自然激动万分:“即是如此,良宵苦短,姑娘随我一同休息吧?”
慕灼华随着白玉一同起身,却“一不小心”碰倒了手边的碗碟,溅了一身污渍。
“哎呀,公子见笑了,容我清洗一下,随后便来服侍公子,公子等我。”随即将白玉推向床榻,自己提着衣裙走出房间。
白玉自认府内层层戒卫,加之慕灼华有伤在身,厢房周围竟无人把守。
慕灼华走出房外,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后,唤出墨焰。但见她纵身轻盈飞跃,出了白府,奔向赤府。
此时,赤心正拉着君无渊试着大红的婚服,顺便对着君无渊上下乱摸,君无渊却只是闭眼不理,但紧握双拳,明显看得出想打一架的冲动。
他也不知为何就这么相信了慕灼华的话,现在被赤心这般吃豆腐,心中直把慕灼华骂了个狗血淋头,心想如果她说了话却不办事,自己该怎么逃离这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