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莫愁早就看着陶然不顺眼了,所以这一刻便借着这个由头发作起来了。
陶然看着陶莫愁的眸子却是别有深意。
“哦,那依照妹妹的意思,我该将这罪责怪在谁的头上呢?”
听到了陶然的诘问,陶莫愁顿时有些语塞,可是却接着说道:“自然是应该怪罪那些刺客了,你怪罪在了梁王爷和梁王妃的身上着实是有些忒不讲理了。”
陶然却不对陶莫愁的话作任何的回应,只是对着那宇文渊说道:“不知梁王爷对这件事有何看法?”
宇文渊眸子晦暗一片。
说道:“若是这件事属实的话,那我梁王府的确是有保护不力的罪责,齐王妃的指责没有错。”
听到了宇文渊的话,陶莫愁顿时有些气急了。
“姨父!”
宇文渊一双没有丝毫温度的眸子看向了陶莫愁。
“莫愁,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简单的一句话,将陶莫愁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嘴里。
宇文婉柔听到了宇文渊的话,即便是有心也帮腔几句,也被宇文渊这句话软软的堵住了嗓子。
接下来,这个宴会顿时就陷入了冰窟一般的凝滞之中。
整个宴会上没有任何人开口说任何一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出门去探听湖边刺客尸体的人回来再宇文渊的耳边低语了两句。
宇文渊的眸子骤变!
就连宇文渊周身的气势也瞬间变得很凌厉。
这种凌厉仿佛是切肤的刀子,光是和宇文渊这样的眼神对视,就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宇文渊身边的苏落菊最先感应到了宇文渊的气势。
本来这刺客的事情便是苏落菊搞出来的,所以能够里应外合的放这些侍卫进入这梁王府,在外人的眼中护卫的如同铁桶一般的梁王府这些刺客出入如入无人之境。
宇文渊甚至都不必多想,只要稍稍的猜测一下,便能够猜测出这些刺客的来历。
想到了这里,苏落菊的眸子便生出了几分的心虚。
甚至都不敢和宇文渊的眸子对视。
可是陶然就那般直视着宇文渊的眸子,一幅誓要讨要一个说法的样子。
宇文渊看着不远处的陶然,唇角蓦地浮现出一抹笑意,只是这笑意却陡然的叫在场的人毛骨悚然。
“齐王妃,这件事的确是真的,出了刺客的确是梁王府的错处,不知齐王妃打算要什么补偿,只要本王能够做到的事情,必然不会有任何的推诿。”
听到了梁王爷的话,陶然冷笑说道:“我也不需要你们梁王府的什么补偿,我只要梁王府给我一个说法,这刺客既然是冲着我来的,而且还是在这梁王府里发现的,我不得不怀疑这些刺客是不是和你们梁王府有什么勾连,希望梁王爷你尽快的查找出背后的主谋,好给我一个交代!”
听到了陶然的话,在场的宾客均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个齐王妃竟然胆敢叫这个大晋国第一摄政王爷梁王爷给她一个交代,这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啊!
宇文渊的眸子也带出了几分的兴味,将颇具震慑的目光紧紧地锁定了陶然。
陶然却继续开口说道:“怎么?我向梁王爷讨要这个说法,讨要的不对么?”
宇文渊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我久闻齐王妃颇具男儿胆色,本来我还是不怎么相信的,可是今日见到了齐王妃果不其然,齐王妃真是名副其实的,颇具——胆色啊!”
最后这两个加重了咬字的胆色,带出了宇文渊的嘲弄和怒气来。
陶然唇角含笑。
“自然,若是没有三分的胆色,陶然也不敢要这大晋国的第一摄政王爷梁王爷您给我一个说法不是?不过陶然就是因为知晓梁王爷乃是这大晋国最公正无私之人,所以才这般的肆无忌惮,若是有得罪了梁王爷之处,还望梁王爷不要计较。
说着,陶然便对着宇文渊拱了拱手。
宇文渊定定的看着陶然,似乎想将陶然的脸上烧出一个洞来。
被宇文渊这般深谙的目光盯着,周围的人无不觉得压力颇大,甚至有些老臣的额头上都生出了细密的冷汗来。
可是陶然甚至连唇角的弧度都不曾变化过,维持着之前的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的和宇文渊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