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们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冯老笑了,眼神清明,神色平和,无丝毫冲动的迹象,“我虽老迈,心眼儿却不昏花。能识得真挚与虚假。”
“我当然清楚,水点桃花杯价值连城。但我更明白,万一我离世,这只杯子恐怕就会出现在神秘的拍卖盛会。”冯老轻叹:“我的孩子们虽孝顺,但他们对这杯子的情感,肯定无法像我这般珍视与呵护。”
说到这儿,冯老自嘲一笑:“诚然,年迈之人偶有糊涂之时。但我看得到,林小友绝非表里不一之人,我与他颇为投缘。”
“而且,你能用价值百万的玉雕鱼换我的内绘壶。那么,我用这杯子换你的玉雕鱼又有何不可。”冯老郑重其事地说,神情严肃,态度坚定,毫无动摇之意。
“这个……”林之犹豫起来
倘若言及对翡翠玉鱼未动心,那是虚假的矫饰。然而,林之又不愿就这样轻易取走冯老的宝物,故此心绪矛盾。
“挚友,既然冯贤弟执意如此,那你便不应推辞。”
此时,任老微笑着开口,打破宁静:“况且,撇开其他考量不谈。以清代流传至今的古玉,换取这不足半个世纪的桃花瓷杯。美玉滋养身心,说不定能延年益寿,冯贤弟非但不亏,反而有所盈余。”
“任兄所言甚是。”冯老爽朗一笑,深表认同。
“林之,你就接受吧。”俞飞白也劝说,眼珠转动间显露出别样的心思。
“好吧……”
在众人的劝说下,林之终于点了头。
将翡翠玉鱼交付冯老,换来那桃花瓷杯,让所有人都心满意足。
交换完毕,众人关系似乎更亲近几分。随后,众人重回客厅,一面品茗,一面鉴赏剔透的玉鱼和桃花瓷杯,彼此赞叹不已。
如若说玉鱼象征着古代玉雕艺术的鼎峰,那么桃花瓷杯便是那个特殊年代,陶艺大师呕心沥血的巅峰之作。两者皆是世间罕见的艺术瑰宝。
众人沉醉于鉴赏,浑然不觉时光流逝。直到傍晚,保姆唤他们用晚餐,大家才猛然惊醒,相视而笑。
在冯老的邀请下,众人走向厨房旁的餐厅。
此刻,他们才意识到,似乎少了一个人。
“丁洋呢?”冯老惊讶问道。
任老面无波澜,淡淡回应:“他有事,提前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