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格斗中获得。这是我以后听到的一句至理名言。相对于以后的我来说,当时的我就像一个票友。
我愤怒地冲了上去,携带着KO牙狗和电棍的余威,把拳头朝着他的脸狠狠地砸去。谁要挡我拿五万块钱,老子跟他拼了!难民见我猛冲,不避不防,直接一个前腿正蹬就把我堵那了。在那一瞬间,我痛苦的想:妈的,这不是正蹬!
他不是用的整个脚面,而只是用前脚掌发力,脚趾好像虎钳一样深深的陷进了我腹部的肌肉之中,那力量仿佛透过躯体直达内脏,有一种震慑灵魂的疼痛。
我被这一脚蹬的忍不住后退两步,难民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眼神中闪过一丝狞厉的光芒,口中一声低喝,一个交叉跃步,接着一记高高的鞭腿就朝着我的头部狠狠踢来!仓促之间,我只能急忙抬起双臂护头防御!
3
当难民的腿狠狠的踢在我防御的双臂上的时候,我再一次印证了自己的想法:这不是高鞭腿!
他不是用脚面,而是用小腿的整个胫骨像弹出来的剃刀一样向我狠狠的砍来。没有清脆的响声,但我那防御的双臂却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我被这强大的穿透力硬生生的逼退了两步,两条手臂又疼又麻,跟过电了似的。
难民没有再追着我攻击,而是向后退了两步,仍旧一丝不苟的冷冷的盯着我,轻轻的踮着前脚掌。这家伙除了眼神,其他地方都是懒洋洋,看不出来有一丝危险的气息。我却倒吸了一口冷气,手臂和小腿上好像被人拿着铁棍抽了一下,疼痛的酸麻感徘徊不去。
我重新开始审视面前的家伙,这攻击力简直惊人。我现在可以确定,他不是难民,起码不是从吃不饱饭的索马里逃荒过来的。
他的双拳跟着前脚掌的动作而轻轻的上下起伏,呼吸非常稳定。手臂上的疼痛还没有消失,我不敢再贸然进攻了。我要承认,跟牙狗和电棍的比赛比起来,这场打的很不好看,几乎没有观赏性。虽然没有观众(如果不算李向昂的话),但对于场上的我来说压迫感却是巨大的。这家伙就好像一只挡在道上的拦路虎,越过他的身后,就是可以让我衣食无忧的五万块钱。
我他妈拼了!金钱再一次发挥出它的魅力!
我前点刺拳,不停的做着虚晃动作。我已经怕了,不敢再进入他的腿击范围。两个前手刺拳照面过后,我紧接着上步钻了进去,后手打了一记狠狠的平勾。对方明显不仅是力量型英雄,还是敏捷性英雄,轻轻一个后仰身避开了我酝酿半天的阴险平勾,接着还以颜色,同样也是一记平勾拳打了过来。他毕竟戴着拳套,穿透力有限,我护住脑袋挡下了这一拳,随后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身体。
散打的精髓是什么?远踢近打贴身摔。海陆空全占齐了。
虽然摔法非我所擅长,但对抗这家伙也只能用这一手了。再加上我没有戴拳套,只是缠着绷带,很容易进行抱摔。就算打不过他,怎么着也要撂他两个跟头。就在我抱住他的刹那,对方的两只手也迅速的抱住了我!令我感到心中一沉的是,他并没有像我那样去搂抱,而是双臂好像蛇一样缠在了我的脖子上。
难道他也要抱摔我?可是这箍颈的动作怎么摔人啊?事实证明,我的猜测和担忧又一次正确了。我还没有启动,他就一声闷哼,同时右腿的膝盖狠狠的顶在了我的腹部。我肋骨一疼,身子一歪,另一边又被他顶了一下。这两膝撞的极其生猛,我松开手,身体不听话的向后退去。对方得了空隙,前手朝我一推,接着又是一个强力的「低鞭腿」,砰的一声再次把我扫倒在了拳台上。
我倒在台上,两肋间和四肢上的疼痛让我倒吸了几口冷气,根本就爬不起来了。我没有晕过去,可是这时候还不如晕过去感觉舒服呢。我描述这一切用了很长时间,可真实情况是:我跟他在台上对垒还没有超过一分钟。
这家伙看了躺在地上的我一眼,再次对着我抱拳行了一个礼,接着撕下拳套,往拳台上一扔就跳了下去。动作潇洒的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有时候,我会无奈惋惜的想,如果一开始遇到的对手不是牙狗,也不是电棍,而是这家伙的话,我早就不打什么黑拳了,肯定回学校好好读书,现在不是医生就是律师吧。
「乃昆,加上这次,有223场胜了吧。」台面下,李向昂略带天津口音的话语波澜不惊,就好像刚才看了一场短暂的话剧。
「这次不算。」叫做「乃昆」的难民操着并不标准的普通话。
223场?躺在拳台上的我惊愕了。这家伙果然是……专业中的专业拳手。可是他的那句「这次不算」却让我心里猛一哆嗦,瞬间就冲淡了身体上的疼痛。第一次,那种带着自卑的无力感彻底的涤荡了全身。
要不是有外人在场,我非大哭一场不可。
我咬着牙站了起来,下了拳台,低着个脑袋,看了看自己缠着绷带,还在微微颤抖的右手,感觉真是无话可说。我穿上上衣,系好鞋带,一言不发的向外走去。
「慢着。」李向昂叫住了我,踱步到了我面前,一本正经地问:「有何感想?」
「没感想,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