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这陈乾一挣扎,所有的银线就全都朝着陈乾扑了过去,那些尸体连带着我,噼哩噗噜的直接摔在了地上。
“快跑!趁现在!”陈乾朝我大吼。
我脑中闪现过陈乾说的那个洞,大概定了一下方位就跟没头苍蝇一样直奔着那个洞跑了过去。
那个洞离下面至少有三五米高,徒手爬墙根本就不是我的强项,更何况现在求生的本能已经盖过我的理智了。
我曾经听人说过,说有一个人,掉进了一个空的,刚刚熬过沥青的大罐子,那个罐子有三五米高,后来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自己爬上来的,爬上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快化了。我现在的状态比起那个人来也好不到哪去。
手脚并用地往上爬,偏偏这面墙陡峭的不得了,所有能下脚,或者能做扣手的地方,角度都及其刁钻,感觉随时都能把我扔下去一样。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所有的银线全部都朝着我扑过来,我心下暗叫:“不好,再不快点我恐怕又要被拉回去了。”
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着,三两下的,竟然还真是被我爬到顶上了。
一根银线正卡着陈乾的脖子,陈乾上下不得,被勒的直翻白眼儿。
“现在怎么办?”我朝着陈乾喊。
陈乾一边翻着白眼儿,一边指着我所在的洞穴。
我这反应过来,如果这些银线全都是机关的话,那么附近一定会有控制机关的东西,陈乾估计是吃定了这里面有控制机关的开关,所以才让我上来的。
眼看着陈乾就要挺不住了,我的心里也是着急的不得了,叼着狼眼手电在洞里面摸摸索索。
陈乾已经开始被勒的窒息了,巨大的,向里吸气的声音回荡在墓室里面,我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我突然摸到了两一根银线,那根阴线在我手中嗖的一下扯了过去,硬生生在我手上划出一道口子来。
我脑子里面灵光一闪,这玩意儿该不会就是开关吧?
仔细一想,倒是也有可能,银线如果真的是机关的开关的话,那么它刚刚不寻常的抖动应该就是在控制那个机关了。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摸出我的水果刀就开始割那条银线。
银线要比我想象中结实很多,以至于我用尽了力气也只割断了一半。
陈乾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了,我知道我现在几乎就是在和时间赛跑,也许我的手慢了一丁点儿,他就没命了。
我顾不得手腕上的酸疼,继续去割那条银线。
终于,啪的一声,那条银线终于被割断了,连带着一起被割断的还有我脑子里那根脆弱的神经。
我跌坐在地上,满头大汗。
而洞穴的外面,传来咚的一声,估计是机关失效,陈乾掉在地上了。
我赶紧爬到洞口,顺着往下看。
陈乾正捂着脖子不断咳嗽,他的脖子上面还有一道相当明显的红印儿。
“没事儿吧?”我扯着嗓子问道。
陈乾冲我摆了摆手,示意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