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们两个毫无疑问题直接在那个民房休息了下来,陈乾睡着之后,我生了一堆篝火,打算守守夜再睡。
院子的尽头是一个堂屋,烂的连门都没有了,只剩下几根柱子。
我借着篝火往里面看过去,只见堂屋正中的墙上竟然挂着一幅画像。
这幅画像画的还挺有意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住着一根拐杖,穿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反正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件寿衣。
他的眼睛往上面翻着,白眼球比黑眼球都大,看着就像是一个吊死鬼。
而且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总觉得画像上的那个人看着有点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到底在哪见过。
“你在这看什么呢?”陈乾的声音突然从我背后传来。
我回头一看,这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正站在我身后,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看看这副画像,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我笑着说道。
“哦。”陈乾答应了一声,飘飘悠悠地来到我的跟前。
这货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把衣服都穿好了,穿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竟然还是金缎子面儿的,还有团寿的图案。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因为画像上面的人分明就是陈乾!
穿着一件团寿图案的寿衣,眼睛向上面翻着,陈乾和那幅画的差距就只剩下一个拐杖了!
我吓得一身冷汗,背后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确实有意思。”陈乾的话里带着调笑,“你看他画的,像不像我啊……”
说话间,陈乾的一张大脸已经凑到我的跟前了。
我下意识地闭紧双眼,心里念叨着:“这是幻觉这是幻觉这他妈全是幻觉。”一边伸手去摸。
面前的那张脸,温热,皮肤还带着弹性。妈的,不是幻觉也不是粽子,这就是一个大活人!
我的汗毛孔一个一个的全都奓开了,而此时,我居然已经感觉不到恐惧了,一切的感知都来源于本能,没有尖叫声,我就这样直接被吓哭了。
我承认,这样确实挺没出息的,但是当我摸到人脸的那一刻,我的理智已经全线崩溃了。
且先不说这一切太过于真实,用幻觉这种老套的段子根本解释不通,就算是能够用幻觉解释的通,那我摸到的又是什么?
“别睁眼睛,往后退!”我再一次听到了陈乾的声音。
这更加让我确定,我摸到的就是幻觉。
我仅仅闭着双眼,一步一步的后退。甚至两只手都保持着抚摸的姿势,根本不敢变动。
突然之间,一只手扯住我衣服的下摆,而后也不知道是往我的嘴里塞了一个什么东西,我的舌头根底下一阵发麻,还带着苦味儿。
我靠,该不会是毒药吧?我心里暗暗骂到:“妈的,把我毒死了,用我去喂粽子,自己脱身?”
一边想着,我一边不管不顾地睁开了眼睛,而我看到的景象足以让我再吓哭一次。
陈乾赤裸着上半身,捂着肚子挡在我的身前。而与他面对面的,竟然是一个纸片一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