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是急着给我送药,所以没顾得上换件衣服吧……这么想着,我也就把心里那点不快压下了。
秦深把药端过来,我喝了,他接过碗,问:“有没有感觉好些了?”
中药的效果哪有那么快,我根本就没什么感觉。
但怕他担心,我说;“好多了,感觉全身都有力气了呢。”
秦深一脸好笑:“全身都有力气?刚才是谁跟摊烂泥似的倒在我怀里?看来这药得多吃几幅,等过几天我再陪你去找金大夫看看看。”
“嗯,睡了。”我倒下侧过身,不想让他看见我脸红。
他放好碗,也回来躺下,伸手把我捞进怀里。
本以为今天奔忙一天可以睡个好觉了,没想到睡下没多久就做起了噩梦,又梦见了那个血淋淋的孩子和阿Ken,他们怪我害死他们,要找我索命,我惊叫着醒来,秦深紧张的把我抱进怀里,问:“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我心有余悸,大口的喘息着没有说话。
秦深亲吻着我额头,说;“要不我明天去给你买点安眠药,你总这么做噩梦怎么能行?”
我摇头,说:“不用,我再吃两天药应该就能好了。”
我心里很清楚,我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等阿Ken和孩子的仇报了。我自然就能睡好。
躺下,依旧是神经不安,几乎是清醒着到天亮。
身体没来就虚,睡眠又不好,我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但不想让秦深看出来,我强打着精神。
等他带着炎炎离家,我马上就跑到客厅沙发上躺下了。
“太太您该喝药了。”
小艾端着药过来,我接过,喝了,想起昨晚的事,跟她解释说:“昨天我老公不扶你是因为他有对女人过敏的毛病,你千万别见怪。”
小艾眼神一瞬间睁的溜圆:“竟然还有这种毛病?那先生只对您不过敏?”
我点头:“是啊,他只对我不过敏。”
小艾一脸奇异:“太太,您可真幸福,这样,先生就永远都不会背叛你了。”
我心里甜蜜,是啊,要不是因为秦深这怪毛病,早不知有多少女人成功爬了他的床取我代之。
“对了小艾,你想不想学点什么,我可以帮你。”
小艾眼神闪了闪,摇头,说:“我脑子笨,书也没读过多少,学什么也不好学,就打算做保姆了,而且保姆的薪资也挺高的。”
她无意,我也就没再说了。
“太太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啊?”小艾关心的问我。
我摸了摸脸,说:“没事,就是这两天晚上总做噩梦睡不好。”
“那我把窗帘拉上,您补会儿觉。”小艾起身的一瞬间,脸上浮起一抹奇异的笑容。
窗帘拉上,家里的光线就阴暗下来,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声,像是又有催眠的魔力一般,我很快就犯困睡着了。
睡着,突然听见了婴儿的的哭声。
那哭声很痛苦的样子,听得我心脏紧紧揪了起来。
难道,是我的孩子?
我想睁开眼,但怎么也睁不开,那哭声越来越近,最后,有一双冰凉的小手掐上了我的脖子……
“啊!”
我惊叫一声,猛的坐起来,挣到了伤口,疼的简直龇牙咧嘴。
却在这时,我看见客厅落地窗的窗帘下面有个小小的黑色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