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确实很强大!
强大的让人有些绝望,立功立德立言,他都做到了极致!
可以这么说,除了生孩子,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把目光投向一百多年前,日俄大战,小日本赢了,当时有个叫东乡平八郎的将领,率领装备和兵力上都处于劣势的日本海军舰队,竟然击败了沙俄海军。
回国后,受到了各界人士的热烈欢迎,并且被奉为了军神。在一次宴会上,有人询问他为什么打仗这么厉害,他摇摇头,并没有说话。
而是一扯上衣,露出一块腰牌,上面写着七个大字。
一生拜伏王阳明!
在众多士子向弘治皇帝恳求,能不能收了张鹤龄这个妖孽……结果换来的却是弘治皇帝的漠视。
于是,士子们不装了,他们趁张鹤龄不在京城,趁机捏造张鹤龄的罪名,污蔑张鹤龄的名声,妄图把张鹤龄说的话定为异端邪说,把他钉在耻辱柱上。
这个时候,王守仁出手了。
他并不惧怕辩论,而且还很兴奋。一开始,翰林院的所有学子都轻视此人,觉得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能有什么真才实学?
可是,当他们与王守仁辩论时,才惊讶的发现,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学问竟然如此深厚,儒学、黄老、道家、佛教……就没有他不会的。
而且他一开口,就能指出问题的核心所在,常常把士子们说的掩面而逃。
这样一来,越来越多的士子都坐不住了,他们与王守仁辩论学问,辩论不过,就造谣生事,甚至还斗殴伤人,王阳明不愧是圣人,打架也是一流的水平。
很快,惊动了大理寺卿,王恕皱眉看着众人,在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他并没有插手此事,而是警告众人后,就率领兵卒离开了。
只用了短短三日,弘治皇帝也听说了此事,下方的王恕认真劝道:“陛下,士子们相互辩论,并无什么恶意,这都是为了钻研学问,不必阻止他们!”
弘治皇帝很不解,皱眉道:“只是正常的辩论,为什么要动手呢?”
“辩论的过于激烈……”
“他们辩论的是什么?还是要让张鹤龄离开翰林院?”
王恕回答道:“并非如此,他们辩论了儒家治国,黄老之学,还有魏晋南北朝时期,如何以佛教治国,如今,在辩论张鹤龄提出的学说。”
“张鹤龄?学说?”
弘治皇帝瞪大了双眼,他很难相信,有朝一日,张鹤龄这个名字能和学说挂上钩,他怪异的问道:“张鹤龄都能提出学说了,以后学问是不是就没用了?”
王恕认真道:“老臣听过几次辩论,王守仁提出的观点有理有据,儒家士子尽皆败下阵来,看得出来,这种学说并非无用,只不过,相较于儒家,这种学说过于另类,强调人要随心所欲,去做自已想做的事情……不利于朝堂稳定。”
“啊,张鹤龄这个家伙,我就知道,他根本安稳不了几天,果不其然,又搞出来什么幺蛾子。还有这个王守仁,口才竟然如此厉害!”
“儒家乃治国正学,岂能别人质疑?”
王恕笑着劝道:“陛下,自古以来,学说就层出不穷,周朝用周礼,秦朝用法家,西汉初期用黄老之学,后来又用儒家,学说并没有正统之说,而是要在合适的地方用合适的思想。”
“如果儒家真的利于治国,那么张鹤龄提出的学说,必然会消亡,陛下又何必担心呢?”
像王恕这种老臣,历经三朝,又经历了那么多大事,早就不拘泥于任何一种学说,他用儒学来学习经典,用法家来惩治奸臣,以黄老之学善待百姓。
这才是有为之臣的作风。
“那好吧,那朕就不管这件事了!”弘治皇帝放下了心。
与此同时,翰林院已经不能称为翰林院了,就像菜市场一样热闹,以王守仁的洗脑程度,倒是有了三四个士子拥护,不过相比于儒家的人数,还是显得十分弱小。
无数士子将王守仁几人围在中间,轮番向王守仁发起挑战,可以称之为骂战,也可以称之为相互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