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上从酒精到棉签再到纱布,一应俱全。
我甚至都怀疑,这个甜品作坊是不是个黑店。
然而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光滑的,全裸的背,已经辣瞎了我的眼睛。
看着桌上一堆团团的棉花纱布,再看看小哥背后的伤口,我差点没直接哭出来。
我晕血,从小就晕……我哆哆嗦嗦拿着棉签蘸了酒精,往他伤口上一戳。
小哥背脊顿时一僵。
就在我打算戳第二下的时候,办公室大门突然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然后是第二脚,第三脚,第四脚。
小哥似乎是低低骂了一声,从桌上抄起个烟灰缸就往门口冲。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他说的应该是:「居然还他妈敢找上门来。
」然而,当办公室门被恶狠狠拉开时,他再次蒙圈了。
因为外面,站着的,是陆康。
手里还抄着一根扫帚棍儿。
身后,还跟着已经濒临绝望的,甜品店老板。
天地良心,在看到陆康的那一刻,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钻桌子底下去,然后自我催眠,他没看到我。
我都做得这么隐蔽了,他是怎么找过来的?
4但很明显,你没有办法跟一个想要打架的男人讲道理。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陆康手里会有一把扫把。
但门打开的那一刹那,陆康的棍子,确实是直愣愣的,就冲着缺牙小哥的脑门顶上,飞了过去。
一边打,一边骂:「禽兽。
」事实证明,一直待在象牙塔里读书的陆康,论起打架来,可能的确不是久经沙场,能打掉自己一颗牙的小哥的对手。
对方甚至还能好整以暇地问他:「现在牙科诊所都能上门服务了?
」我:……陆康绕过小哥,直直冲我走过来。
我下意识把手里的棉签给他塞过去。
「我晕血,你来?
」大概是我的错觉,那一瞬间,陆康也蒙了。
他先是看了一眼衣冠整齐的我,又看了看桌上放着的纱布酒精,再看了看还站在门口,光着上半身的小哥。
然后终于搞清楚了状况,「你真在给他上药?
」我乖乖点头。
否则呢?
老板一脸「我尽力了你们随意」的表情,冲小哥一摊手。
陆康看着小哥的眼神,就很有点同情。
丫甚至还冲他招了招手,「你过来,我给你上。
」小哥站在门口,一指我,「我就让她上。
」我觉得,学好语文是个大事,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