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发问,族人们均都长吁短叹。
当中有一族老撑着拐杖走到谢宫宝跟前,拉住他手,说道:“我是看着你们师兄弟长大的,这么多年过去,你倒是变化挺大,哎可惜雍牧都快三十的人了,竟还是一点没变,还是跟以前一样好吃懒做,他从昨天到现在还不肯起床,我是拿他没法了,也不指望他了。”
陈幻山站在亭外,爽朗一笑,把话接来:“族老此言差矣,雍帮主懒是懒了些,可他抢食抢衣却不含糊,他没来之前,你们可是食不果腹,衣不遮体啊。”
那族老杵了杵拐杖,气道:“你还有脸说,你若不来,我们岂会饿着!”
陈幻山笑意不改,像个好脾气:“族老,贫道以前确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请担待,我呢与谢掌观也是故交了,他既然来了,那以前的误会自然该消要消,消不了的也要想办法消除。这不,我跟陆兄知道谢掌观到此,第一时间就赶来跟你们通风报信了,你们还动手伤了我的人,我也没有计较,照样领你们过来跟谢掌观相见。”
那族老哼了一声:“我族仙师至此,你敢跟我们计较么!”
听他们话里带着极浓的火药味,再环目一看,族人们蹬坐在地上,都把眼睛瞪着陈幻山和陆景升,谢宫宝罢了罢手,朝族老笑了笑:“族老,今日相见原该欢喜才对,你也犯不着上火。我想我的伤已无大碍,不如族老前面带路,我想去见见师兄。”
族老应了一声:“好,那走吧。”
一众起身,浩浩荡荡走下崖去。
踏梯直下之时,陈幻山和陆景升相继告辞。
谢宫宝在族人带领下,贴着岩壁走在百米高处的小道上,穿过间间窟洞,来到雍牧歇处。雍牧住的洞府颇大,门前还趴在一头虎崽子,洞府里面置有一尊火炉,炉边摆着一张石床,而雍牧则躺在床上,紧紧的蒙着被子。
谢宫宝进去后,往床头一坐,掀开被子。
看见雍牧淌着口水,一脸痴迷,心想他做什么美梦呢?
随手往雍牧身上一拍:“师兄,你怎滴还睡,快醒醒。”
话未落,只觉随手拍到一根钢铁般的巨-物,谢宫宝把整个被子掀开,看见雍牧下身挺拔,他忙从床上弹跳而起,厌恶的把手往衣服上擦了擦。这时,小光跳上床去,试图帮谢宫宝的忙拍打雍牧的脸;可是小手触到雍牧的脸,居然莫名其妙昏倒了过去。
谢宫宝把小光抱起,摇了摇:“你怎么还昏了?”
小光给他摇醒,比手画脚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谢宫宝听懂了大概:“你是说你看见族长了?”
小光点点头,又跳上床,一边咕咕的说,一边抓起一件布衣擦拭身子。谢宫宝越看越奇,越听越怪,愕道:“族长在洗澡么?”继而晃了晃手,又笑:“不可能,就算是梦,师兄也不敢这么放肆吧。好,我也碰碰他的脸,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他又坐回床头,把手往雍牧脸上伸去。
可还没等他的手碰到,雍牧忽然睁眼:“师弟,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