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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昭昭觉得难受。
顾倾不打算放过她。他拿出一叠钱:「多少钱你会说呢?一百?两百?」
他一点一点地加钱,苏昭昭死死瞪着他,想把他咬碎。
等加到八千,她心动了,随意编了个名字,说在高中体育器材室,还不错,就是热,汗流了一身。
呵,他可是在大学,不是什么体育器材室,而是化学实验室,并且体验非常糟糕。
苏昭昭有点懵,追问的是他,不罢休的是他,恼怒的也是他。
让金主生气,并不是笼中金雀该做的。
那晚,顾倾换了很多花样惩罚苏昭昭。
他甚至不管她的表情和死活,只顾自己的横冲直撞。
可是她不敢反抗。
笼中金雀,当然得听话。
只是这样没尊严的日子,不知道还要过多久。
唯一的安慰就是明天他会给一笔钱给她。
顾倾提的问题五花八门,看在钱的份儿上,苏昭昭都答了,可是这次他问她的爸妈现在怎样了,知道她的事吗。
苏昭昭再次想拒绝:「可不可以换个话题。」
她越拒绝,顾倾就越有兴趣,他点好一支烟:「不,我就想听这个。这次你又要多少钱才肯说?」
可是这次,苏昭昭不想和钱扯上关系。
她很平淡地说:「我爸他应该死了……」
「怎么死的。」
「赌钱,赌输了,欠了一大笔钱,后来被人追杀……跳了海。」
顾倾夹烟的手颤了一下。
爸爸苏枫讨钱时,像瘾君子求白粉,痛哭流涕地举手发誓,又跪又磕死皮赖脸,要她把最后一张银行卡也给他。
妈妈李清清柔弱,哭哭啼啼地和她商量。
她不肯:「妈!你怎么还想救他!之前为了给他还钱,你的病治到一半就不治了,你平时吃的那些药,我要为了便宜一两块跑几个诊所凑齐,每天读完书还要打两份工,我们交不起房租,已经搬了六七次家,可那些人拇指粗的金链挂胸膛,天天凶神恶煞地堵门口,用油漆在门上写斗大的字——『还钱还钱』,不必西瓜刀插后腰,就有千种方法逼我们就范,你还怎么帮他?」
妈妈泪水涟涟,还是不忍心:「可他是你爸啊……」
她还没想到方法,有一天还没下课,妈妈告诉她他拿走了银行卡和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