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呢?”
“还不是你回来的那段时间搞的,到现在都没有扎出多少糖来?”
“那你们现在榨出来的糖卖掉多少了?”
“还卖掉多少了?”
说起来就是气,只见老王直接站了起来,走到黄瑶远身前。
本来还在等他说话的黄瑶远,被这突冷一下,还有点吓到了。
“我跟你说,这生产出来的糖,一斤都没有卖掉,说是外地来的糖,更便宜,更白。
我们现在。。。这个冬天都只能喝白糖水了。”
“上面就没有人过啦解决?”
“解决,不来还好一点,一来就是吃,一来就是吃,我们也不禁造啊。”
“那你们欠的十万怎么解决?”
“解决个啥,所有的款项都用我们原来的糖厂担保的,以后用鱼来抵账。”
“啊,这不是耍赖吗?”
“可不是吗?”
老王说着又扒拉一口,呛得黄瑶远咳嗽了好几声。
“这不是没有办法吗?所以就想着反正回去也要面对狂风暴雨,还不如在你这里来,诉诉苦。
兴许还有机会。”
“唉,你们现在有多少斤白糖啊?”
“差不多两万斤。”
“两万斤?”
黄瑶远都吃惊了。
“你这前前后后投入了将近二十多万,就产出了两万斤白糖,这还要抛出甘蔗和人工的成本。
你这完全不赚钱不说,还滋啦一屁股。”
“可不是这样吗?”
老王无赖地坐了下去,连凳子都不坐了。
自己也算了这样一笔账,简直就是给别人打一辈子工,都不够还的。
还是全生产队啊。
“你们真是。。。。”
“我们又什么办法?而且隔壁两个大队的情况也差不多。
最惨的就是黄流公社,一样的。”
“那你们今年怎么办?”
“我们也不知道。”
“那你们的情况都反映上去了?”
“都反映了,这不天天都往市里、县里赶,队里都不敢回了,一回大家就问怎么了?
有好多家早就没有粮食了,等着换钱给买粮。”
“那你们先把两万斤白糖处理了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