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不可能。」他说,「连你夫君都可能造反,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还是说。」他凑近我,「你夫君造反了,你也能原谅?」
他的脸贴我贴得那么近,近得我几乎能看清他的整张脸。
我吓得脱口而出:
「你是那天那个小乞丐?」
35
他很不满意:「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乞丐?」
我能说是吗,我人都在他手里。
我立马改口说:「就算是乞丐也是很帅的那种,那什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貌比潘安英俊潇洒。」
「切。」他懒洋洋坐回去,「算你识相。」
我问他:「这里是哪里?」
「船上。」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们根本没离开过花船。」
「那太好了。」我挣着绳子,「谢谢你,你把我送回去,我会让府上的人好好感谢你,你……」
「你不想知道你夫君到底在背后做了什么吗?」
我僵住了。
他的声音如蛇蝎,在我背后舔舐:「白心陆住在这艘船上,就在隔壁,我敢保证,你夫君之后还会来找她。
「你不想知道他们,到底在背后密谋些什么吗?」
我的牙齿缝中蹦出五个字:「你到底是谁?」
他又靠回船,丢给我两个字:
「秘密。」
36
我的确对陆离璋的信任之心动摇了。
因为,涉及的并不是我。
而是社稷。
虽然我荒唐,但也明白,作为一个公主,江山的稳定远胜过个人的幸福。
但,我又不愿意去相信,他是这样的人。
这艘花船的结构相当巧妙,我所在的房间正挨着白心陆的房间,有一个小暗格,正巧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
到了黄昏的时候,我终于见到了陆离璋。
他风尘仆仆,原本干净的袍子上却沾满了草根,鞋面上还有泥土,他一进门就掐着白心陆的脖子,说:
「你到底把琤琤扔哪去了?!」
陆离璋是一个有洁癖的人,曾经因为自己的官服,被一个小太监溅湿,宁愿只着中衣上朝,也绝不肯再穿脏衣。
这样一个陆离璋。
现在,却形容这么邋遢。
白心陆的脖子被他掐得死死的,我看着都疼。她却好像不疼一样,都呛气了,还妩媚地望着陆离璋笑:
「怎么?心疼了?
「好啊,你掐死我,掐死我,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