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你了!」母亲扬起的手被廖医生握住了。
「她的人生受到的负面影响已经够多了,请你不要再干预了。
我们的孩子,该有的时候,就会有了,不劳你操心。
」我诧异地看着廖医生,我们的孩子?
他什么时候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我们只是被强扭在一起拼凑的婚姻,我们真的会有,我们自己的孩子?
6晚上回到家。
衣帽间里廖医生的西装外套皱皱巴巴,甚至蹭上了一抹墙灰。
我摘下外套,用力拍了拍,吹了吹,可是墙灰的颜色依旧惹眼。
「别管外套了,为了庆祝公开课胜利,过来喝一杯吧。
」廖先生递给我一个酒杯。
那是三年前愚人节时学生们送给我的礼物,学生们背地里叫我性冷淡女神。
Tina说我满脸都写着「男人滚开」。
那一天的课堂上,学生们起哄要我快点下课去约会。
他们拍手笑着,叫着,让我觉得青春真好。
我端着酒杯和廖医生碰了碰杯,「今天,谢谢你。
」「你是我太太,这是应该的。
」我咂了一口酒,「还有,不好意思。
我没想到王爱红找过你。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很软蛋,一直一直,被王爱红捏在手心里?
」廖医生抿了一口酒,不置可否。
「我被王爱红控制,并不是因为我怕她,恰恰相反,我觉得她很可怜。
我至今记得王爱红和我父亲吵架,她嘶吼着:『你休想离婚!我死也不会离婚!你说过一生一世一辈子!我绝对不会离开你,放你自由!』「她虽然没有和父亲离婚,强留父亲在身边,但她换来的却是长达几十年的冷战、淡漠,在这场婚姻里,她除了我一无所有。
她是因为恐慌,所以才想控制。
控制父亲,控制我。
只有垂死挣扎之人,才会拼命想要抓住一切。
几十年如同死亡的无性婚姻,她真的很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凡事有因才有果。
来找我咨询的很多夫妻,包括你的同事白洁,都活在无性婚姻里。
我不知道全国有多少无性婚姻,但似乎集中爆发在三四十岁,分床,分房,然后是分手。
」「为什么呢?
如果不是相爱,怎么会踏入婚姻?
如果相爱,怎么会把婚姻过成这副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