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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些起来,等下宫人就要来了。
」季桃枝已经下了床,用手拍了拍他的脸。
「还没醒酒吗?
」他生平第一次看见一个女子这般对自己,心里万分震惊,忙站起身。
「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啊!」季桃枝打了个哈欠,「昨晚听了大半夜,害得我都没怎么睡好。
你放心,我也不喜欢你。
」「那你心悦之人是谁?
」他问道。
「你猜。
」后来他一直同季桃枝说他和白知月的事,每次说完他都问她的,但季桃枝从来都不说。
直至季桃枝在夜里说梦话,「湛行殊。
」京城一带姓湛的只住在一处,城郊山上。
先祖慈悲,没有将前朝皇族赶尽杀绝,一百多年来,他们也很安分。
只是,季桃枝为何会同前朝余孽有联系?
每一次季桃枝都闭口不谈,他都是从她的梦话里听出一二。
后来他索性直接拿湛行殊的名字问她,她除了让他别剿匪外,什么都没有说。
他竟不知季桃枝将他与白知月的事写成了话本子,直至那日白知月拿着话本子来找他。
白知月以为那话本子是他让人写的,是用来挽回她的手段。
但后来知道是季桃枝写的,她反倒松了一口气,「皇上待皇后娘娘很是不同。
」他竟不知有何不同。
母后不知怎得知道了他宿在季桃枝寝殿时都未行过房事,于是给他们下了催情香。
那日他刚到御书房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又听宫人说等下母后让季桃枝送些吃食过来。
他本想让人传话让季桃枝别来,谁知季桃枝不知从哪听到要剿匪,还未等母后唤她就急急忙忙过来了。
二人发生那事之后,季桃枝一直躲着他。
若不是那日宴会上,她扑出来,他们已经有四十日未见面,他也不知为何自己记得那样清楚。
太医说她已有一个多月身孕,他除了惊,心里竟还有那么点喜。
他劝说季桃枝将孩子留下,似乎那是也他该感到「喜」的理由。
季桃枝很笨,也很善良。
她真心要同他做盟友,连顺胎丸都愿意送人。
但他答应她不剿匪却不是没有原则的,若是那些前朝余孽有反意,他定会毫不犹豫地赶尽杀绝。
白知月生产那日,他站在贤王府外,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