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主簿再度点起那支烟袋,看着君无咎说道:“在大理寺呆的久了,见识的案例,和各种匪夷所思的事便多了,昨日卓书生性格大变时我突然想到几年前我在大理寺案宗里见过的一个案子后!这个案子因为太过离奇,以至于我到现在还对它印象深刻。”
“是什么案子啊,孙主簿?你这么一铺垫我都好奇的不行了,快说说看!”苏文月一边吃一边着急的说道,声音口中的弄得呜呜咽咽的。
搞得君无咎忍俊不禁,绷了一天一夜的神经,突然松了下来。
“笑什么,不许笑……”苏文月看着君无咎笑莫名又有些害羞。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斗嘴说了好多句,就连湛之君都看不下去了,刚要开口,谁知成杨竟醒了,他看着两人说道:“你俩人再这样斗来斗去,我都觉得你俩莫不是就是那戏文中的欢喜冤家了!”
瞬间两人都蔫了,君无咎赶忙招呼成杨过来吃饭,而另一旁的苏文月则转移话题让孙主簿快快讲那个案子。
孙主簿点点头,眼光仿佛回到了几年前,那时案宗里记载一件曾轰动京城的案子。
那便是一个大儒的儿子犯下的连环杀人案
那案宗上说,这大儒的儿子名叫孟轲,年十七,十分的俊清新俊俏潇洒,只是身体一直不济,看起来总是病怏怏的。从小到大一直在用中药调理,确始终都不见好转。众人都道可惜。
因为这孟轲十分的有才气,贯通古今博学多才,大家都觉得在不久的将来,他可能会超过自己的父亲成为一代鸿儒。为此他的父亲十分骄傲,也十分欣慰,对待他也更加的严苛,因为对他寄予厚望。
可是事与愿违,这孟轲的身体却一日比一日若,没过多久竟开始神情恍惚,请了无数名医,皆找不到病症。
之后这京中便出现了连环杀人案,作案的手法完全一致,而且死者的类型也十分的相似,有贪污枉法的官员,也有烧杀抢夺无恶不作的贼人,更甚者还有还有几个皇亲,所说这几人皆是纨绔子弟,但涉及皇亲和众多高官,这大理寺也不得不重视起来,要迅速破案,不能造成百姓的恐慌。
起初,查了两日,并无什么头绪,只是从死者身上的剑伤可以看出这人身负极高的武功,而从他杀害的人的身份背景来看,无疑是江湖中所谓惩凶j除恶的行径,带有一定的江湖气。
所以大家从此处入手调查,将京中所有和江湖人士有关联的地点人员全都查了个遍,可依旧一无所获。
正当大家毫无头绪时,竟有江湖人士前人来报案,告的便是这孟轲。说是在这孟轲行凶之时,被他正好逮住了现行。
当时没有一个人相信这江湖人的说法,可审讯时却发现这孟轲同以往的不同,他英气逼人,浑身散发这十分冷硬的气息,而且整个人精神抖擞,全无久病卧床的神态。
这时就连匆匆赶来的他的父亲,都不敢置信这是他的儿子。
之后的审讯孟轲供认不讳,只说想要惩恶扬善,看不惯现在腐败的朝廷,软弱无能,官官相护,毫无作为。所以他便要杀尽奸臣恶人,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说这话说时孟轲的神情与口气十分的自负,完全没有往日的谦逊恭敬,更有甚者,他竟将矛头直指朝廷,在他父亲看来,他简直就是疯了。
既然这孟轲已认罪伏法,那这连环杀人案便也算节了,可谁知将他收押后的次日,他竟又同往日一样羸弱不堪,并要求要翻案,全然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在几日得不到回应后,他便一头撞死在狱中,说要以死自证清白。
所以到此时大家也不知这孟轲为何会在一夜之间性情大变,都只道他是得了失心疯。
而他的父亲也日夜恸哭,自责是自己逼死了他的儿子。
众人问他何故这么说,他才将一直隐藏的事说了出来,原来这孟轲从小聪慧,只是心思却从不在儒学上,而是十分喜欢舞刀弄枪,但这大儒却觉得他舞刀弄枪有辱家族门风,故此便每日逼他用功读书,动辄家法侍候。
渐渐这孟轲便茶饭不思,身体越来越弱……而且时不时暴怒不堪,对家中下人拳脚相加,大打出手……
大儒说可能从那时起,自己便将他的儿子逼成了失心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