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羽笑道:“那行!等皇帝封赏我的时候,我就提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想必他不会拒绝吧?就算他这次拒绝了也不怕,我以后把粮食产量提上来了,又是大功一件,同样可以提条件!”
白令海笑道:“你这次的功劳就足够大,我觉得皇上八成不会拒绝。”
王俊杰笑道:“我觉得十成十不会拒绝!就拿嫁接良桑这件事来说,这可是惠及天下的大功德,能让咱们大晟纺织出更多的丝绸,影响后世千秋万代,可以说……功劳无限大!”
这件事算是谈妥,关键就是招聘人才和寻找场馆。这两件事都交给王俊杰和白令海去办,让他们去张贴招聘公告,白青羽自己也要在葫芦沟、双河镇和书院那里设置招聘点。
说到书院,白青羽想到书院那边的武馆有韩寻墨撑着,但是盛世霓裳还关着门,每多关一天便少赚一笔钱,实在心疼,便问白令海:“爸,我妈会做生意不?我想请她去帮我看着书院那里的铺子,让轻绘去带着她经营几天,等她熟悉了,轻绘就回来继续跟我学习服装设计和别的知识。将来轻绘嫁人了,也可以在夫家那边开设一家盛世霓裳分店。”
白令海道:“你娘不曾做过生意。不过……她管家倒是一把好手,想必管理铺子也行吧?这事你自己去跟她说,她若是同意,我也不反对。另外,她身边的几个嬷嬷也都是能干人,被她调教得极是忠诚机敏,你若是想用,也可以跟她讨要。”
白青羽笑道:“那我把她的人要走了,她要用人咋办?”
白令海笑道:“让她再调教一批出来就是了呗!她挺擅长调教下人的,也喜欢调教下人。你看明雯和明霞两个,用着好用吧?都是你娘调教出来的。”
喜欢调教人?这个爱好适合去当教官。这让白青羽想到一个培训人才的办法。
可以让左玉莲帮自己挑选一批脑子聪明和人品端正的人来,把他们的忠诚、纪律、习惯和观念都调教好,再由自己传授他们各项技术,相当于第一代弟子,然后再让弟子们去教第二代弟子,这样就能以几何的形式培养出更多的人才来。
当然,她也不能随便收徒弟,更不能把这些亲友收成徒弟——技术可以教,但是师徒名份不能有,否则会影响辈分和感情。这只是她想到的一个培养人才的方法而已。
接下来,他们又谈了蜂窝煤的生意。白青羽有心让宫远亭和罗家宁他们也参与这个生意,但是她们不太愿意,觉得那生意脏,又是走平民路线,没多大赚头。甚至连刘飞雪都不乐意做这个生意,直接说县城那边的市场就让给王师爷做了。
白青羽无奈,只得把京城这一块的蜂窝煤生意全交给白轻云,让他在京城多多投资建设销售点,一百五十万的居住人口,至少要建五十个销售点才能满足市场需求。白轻云当然无法建那么多分点,白青羽还要自己想办法,比如让杨本华、林玉坚都去投建,甚至连钱进村里长钱汇旺都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另外就是随着天气快速变暖,越冬的农作物开始结籽并成熟,白青羽今后的重心会放在农业方面,毕竟粮食才是人类生存的根本,生意做得再好也不能让粮食增产。
他们这边谈生意谈得火热,且在午饭后,白轻云就动身去了京城,因为国子监附近的铺子今天正式开业,要开始销售背包和运动服。
事实证明,他的铺子一开张,生意就火爆。
而在皇宫之中,皇帝俞远诚下了早朝,就把李公公李清识叫去了御书房,用轻松随意的语气道:“说说吧,昨天都见了些什么听到了些什么。”
俞远诚今年四十七岁未满,两鬓有明显的白发,肌体已不复年轻时的紧致结实,发福明显,腰围从年轻时的二尺三扩展到了现在的三尺二。不过因为生活条件优渥,没有经历日晒雨淋,所以胶原蛋白流失得少,脸上没有皱纹,也没有眼袋,只是皮肤变松驰了些。
当然,这是跟他自己年轻时候比。若是跟乡下老汉比,同样的年纪,他看上去要比乡村老汉年轻至少十岁甚至更多,而且颜值要高上好几个等级。
总之,他年轻时候是蜂腰猿臂大高个,玉面朱唇粉郎君。现在呢,就算身材有些变形了,脸上有了法令纹(不是皱纹),但依然浓眉大眼皮肤白,气血饱满好颜色,放在乡下,依然是个魅力四射的美大叔。当然,放在城里就未必了,更比不上四十三岁的林玉坚。
李公公消息灵通,早就知道在朝堂上,顾行健和宫致浩把白青羽问皇上几个问题的事当笑话讲了,惹得皇上震怒,当场训斥了史部尚书,并责令左相雷柏青彻查相关人员。
李公公便将昨日所见所闻先挑重点讲了——比如炸药和桑叶,只陈述事实,不做任何渲染和评判,并且也呈上了两片桑叶。
俞远诚接过桑叶看了一下,放在桌上道:“这桑叶真是那个白……白家娘子弄出来的?这就是最大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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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道:“回皇上,据白家娘白青羽说,这桑叶应该还可以长得再大一点。不过,再长几天就会变老,蚕儿怕是不爱吃了。她还说,这是第一年嫁接,没有找到最好的芽苞,所以桑叶并不是最大的,明年再次嫁接的桑叶,才是最大的。”
“哦?还能一年比一年大?”俞远诚惊讶道,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李公公忙道:“回皇上,不能!最大也就只能比这两片桑叶再大上一小圈。”
“这样大的桑叶,可算是我大晟的祥瑞了!朕得好好赏赐她!”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然又问道:“清识,你觉得……那个白……白青羽是吧?她的人品如何?可有借鬼神之事愚弄百姓聚敛钱财?可有趁机向朝廷索要什么好处?”
邪教组织在任何时代都会受到当权者的重视,一不小心就会酿成大乱。
李公公忙道:“皇上,她就是一个十六岁的乡下孩子!见着官就怕,她还担心被我们杀人灭口呢!哪里敢索要什么好处?我曾问她想要什么赏赐,她说有没有赏赐都无所谓,只要别让朝廷官员去打扰她,去向她索要好处就行了。她特别担心别人把她当成神仙,找她要长生不死药,我亲耳听到她多次向村民强调说——她不是神仙,不懂医术,不会治病。她只是从神仙那里学得一些粗浅的知识,她愿意传授给大家,希望能造福百姓。她的目标就是让葫芦沟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那孩子……我感觉她很矛盾!既胆大又胆小!既贪心,又无私!”
在这里,宦官内侍都不自称“奴才”,而是自称“我”。关于“奴才”的自称,地球上也是清朝才盛行起来的,在那个扭曲人性的变态朝代,不仅太监是奴才,所有的王公大臣都是奴才,只有皇上一个人是主子。而唐朝的宦官好像是自称“奴婢”。明朝太监自称“爷”或“爷们”,其余更多的时候,普通宦官都爱自称“咱”和“洒家”。
在大晟,内侍宦官都自称“我”,只在特殊时候自称“奴婢”——比如被问罪的时候。
“哦?世上还有如此矛盾之人?你给朕仔细说说!”泰康帝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