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有带着她一起走了。
我决定逃走。
「啊?」
兰心愣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姑娘去哪,兰心就去哪。」她坚定地说道。
「如果失败了,我们都会死,也跟我走?」
兰心紧张地低下头,手足无措地揪着衣襟,老半天才抬起头,竟是满脸泪水。
「姑娘,你没来之前,兰心只是人人可欺的最低等的婢女,只有姑娘把兰心当人看。」
她哽咽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那回我病了,没有人管我死活,只有姑娘叫了大夫给我看病,如果不是你,只怕我已经是一缕残魂了。」
「所以姑娘去哪,我就去哪。」
我心疼地拿起手帕替她擦了擦泪,她反而哭得更凶了。
「还好姑娘愿意带上我,要是姑娘一声不吭就走了,兰心可要伤心死了。」
周肆忙着筹备婚宴,没空盯着我的小动作。
正好给了我逃跑的机会。
我提前安顿好了兰心的家人,给了他们一笔钱,还挑了几件值钱的首饰,作为未来生活的启动资金。
拿点精神损失费,不过分吧?
然后大婚前三天,我趁着夜色,逃了。
逃走当晚,全城戒备,巡逻的官兵一波接一波。
据说,是混进了敌国奸细。
兰心躲在暗处,担忧地看向我,压低声音问道:「公子,我们真的不会被抓到吗?」
我看着兰心的小厮装扮,肯定地点了点头。
「放心吧,看我的!」
我早就料想到,逃走的事情瞒不了多久。
所以干脆来了个乔装,与兰心扮作公子与小厮。
任谁也不会想到,传说中的婠婠姑娘,是男人吧?
天微亮,城门开。
高耸的城门,巍峨气派。
城门口,官兵拿着一张画像,满脸严肃地核查着进出城的人。
轮到我了,我故作神态轻松,递出令牌。
哦,令牌是昨夜出逃时,从街上醉酒的纨绔身上,扯下来的。
正好,物有所用。
官兵一手拿着我的令牌,一手拿着画像。
我抬眸,透过晨光,果然,画像上的女子,眼尾一颗泪痣,是我。
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