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是宣战,他也没有接受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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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周把箱子锁在了摩托车后面的置物箱,里面的东西没看,那玩意是个密码箱。
箱子她不是打不开,只是一直没有时间,记得以前单元楼下面时常摆摊的钥匙匠曾经告诉她密码锁转轮的缝隙有个凹槽,卡到十二点方向,顺时针转三或五七就能打开。
已经快深夜了,她还没睡,尽管这卑鄙了点,她得趁着蒋越睡着后出去把外面的摩托里的箱子拖进来。
她肯定隔壁也是醒着的。
因为这墙隔音效果太差了。
“赌场新来的那个女的,叫刘丽,人长得不怎么样倒是挺骚的,你见过,上次来的烫大卷发的那个。”是个女人的声音,带着一点娇媚的沙哑。
易周脑中对女人的模样只堪留住了那一点红唇。
“记不太清了。”是蒋越在说话。
易周拾起丢落在地上一只布满灰尘的玻璃杯,倒扣在墙面,侧耳过去。
女人声音瞬间清晰了几分:“她哥扎了个外企工作的男的,进了局子,刘丽说给他哥挣保钱,说得一套套的,把开大都虎了。呵。”
紧接着窸窸窣窣的,像质地不纯的绸布衣服剥落的声音。
“越哥。”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在这沉夜里更显得媚。
蒋越:“你今天又领着开大那帮人来家了吧。”
“陈晓菲那贼妮子还惦记着你,拐弯抹角问你在不在,四个人磕药嗑多了,晓菲拉着阿龙滚上床了……哈,你真应该看看那贼妮子清醒过来那张脸什么表情……”
“郝清扬!”蒋越声音低低沉沉的,压了一丝怒火。
女人像是更兴奋了些:“我看着他们滚,没跟着混,我不想呢……”
床板下压的闷声。
蒋越说:“你磕药了。”
郝清扬低笑:“我忍不住,看着他们难受,怕受不了啦,吞了两片迷幻片,脑子里你的脸老是在眼前晃……越哥……多久了……我想你多久了……”
女人的声音带着勾子,又带了几分说不尽的缱绻。
衣服布料的摩擦声、年久的木床板受不住压力的吱呀声,女人嘴里唔噎不清的喟叹。
欲火从下腹往上一路窜到了盛满血的心脏,大力挤压着全身淌着液体的管脉,几乎要叫易周失了冷静。
她后退两步,哐一脚踢在墙面上。
脚震得发麻,墙那边的人置若罔闻地动作愈发响了,女人媚叫得像发春的野猫。
她倚着墙面,听着那边声音,抽完了一根烟。
然后轻手轻脚走到外面,打开摩托车的后置箱。
借着手机荧幕那点光开锁,密码箱上的锁比她想的要复杂,铝合金的轴轮,看上去不是劣质玩意。
或许是那女人叫床的声音太过叫人血脉喷张还是别的什么,她现在有点烦躁,密码箱嘣了几声,没有要开的迹象。
果然要是开锁这么容易钥匙匠都失业就算了。
她拖着箱子走远了一点,扔到草堆里,搬了一块石头狠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