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走在前面,他不远不近地跟在我们后边。
「贝塔,我怎么觉得这陈合元看你就像饿狼盯着一块肉?」
我笑笑:「不瞒你说,我也觉得。」
「离他远点。」
「正有此意。」
周志成的状况比我想得要严重,整个人躺在病床上像瘫痪了一样。
不是不能动而是不敢动。
因为任何轻微的肢体动作都会让他承受百倍痛苦。
看到我,周志成眼底惊恐一闪而过,而后又变成了哀求。
他动了动嘴:「秦丫头,不,秦小姐。之前是我不识高人,自负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盯着他不说话。
「周叔说笑了,我姐不会介意的。」
秦尔戳了戳我。
我抬眼:「我没说要帮他。」
秦尔狐疑地看了眼周志成,眼睛微眯:「他也欺负你了?」
我揉了揉眉心,看向床上的人:「你的气现在更淡了,基本聚集在小腹处,所以你才会觉得四肢无力却腹痛难耐。简单来说就是该有气的地方没有,承受不住的地方气又太多,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所以,目前的办法就是——」
房间里的人都看着我。
「放屁。」
空气安静了好久。
秦尔扯了扯我的衣服:「这是什么鬼办法?」
倒是一旁的陈合元短暂思考过后,轻笑:「话糙理不糙。」
我摊摊手:「多余的气排出来后,至于怎么弥补你消失的气,我就管不了了。」
说完,我离开。
陈合元追了上来:「秦小姐真的打算袖手旁观吗?」
我耐心被他耗得差不多了,收敛了懒洋洋的状态。
「你在这个圈子里应该比谁都清楚,随意插手普通人的生活,会沾因果,你处心积虑想拉我进局,到底要干什么?」
陈合元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原因很简单,我就想看看被各大玄门奉为瑰宝的纯灵兵人和那些肮脏手段对上,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陈合元一向无所谓的眼底闪过一丝疯狂。
纯灵兵人,是玄门给我的一个称呼。
我从出生起,就注定要走这条路。
记得老爹告诉我,那天,家里突然来了好多奇怪的人。
他们说我体质特殊,千百年难得一见,更别提出现在这个时代。
我从小就接受了和别人不一样的教育。
这些东西足以让一个普通人的世界观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