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好,令尊可安?」崔公问道。
「家父如旧,顾念您何时再与之切磋棋艺。」
「哈哈,这老匹夫,还念着我当年胜他半子呢。」
……
傅小郎君与崔公你来我往地说着,还是夫人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才作罢。
夫人让小厮将两位公子的行李送去沧澜阁,而后带着姑娘回了内院。
——
周瑾行是在一个时辰后入内院来的。
夫人早早地让人做了些他喜欢的糕点,备上的茶叶也是君山银毫。
姑娘坐着练字,却是心不在焉。
我不识字,怀凝姐姐知道后教我识了些常见的。
姑娘一次撞见了,拉着我说以后她来教我。
我看着那纸上的「明眸善睐,靥辅承权」,好吧,看不懂。
瑾行公子进来时未惊动姑娘,他也不让我们行礼。
我们三个只能看着他轻轻地站在姑娘的身后。
看见那纸上写的字后,轻笑了下。
姑娘一下子被惊着了,条件反射地就想站起来。
怀凝姐姐摇头,姑娘这是被云柯夫子吓出来的。
夫子课上,姑娘就爱走神。
一般夫子不在意,但时间若长了,夫子就会拿着戒尺拍一下姑娘的肩膀。
次数多了,姑娘这反应就自己练成了。
瑾行公子压着姑娘的肩膀,示意不用站起来。
姑娘回过神来,知道是他,猛地将纸张揉成了团。
玉白的小脸上攀上了红色。
「阿兄来了也不出声,就知道吓我。」
「冤枉,我可来了好一会儿了,是你没注意。」
「鸢鸢写的那八个字,可是形容的阿寄?」
「阿寄?」姑娘疑惑。
「与我同来的傅氏知舟,乳名寄,身边人都唤阿寄。」周瑾行解释说。
「我瞧着他可比阿兄年长,如此唤他,他可愿?」
周瑾行轻笑,拿着毛笔轻打了下姑娘的头。
「我的少傅是他父亲,我们从小相识,不计较年纪。」
「再不计较也比你年长。」
「呆鸢鸢,就两岁。」
「两岁也是年长,哼~」
……
姑娘少见的这样蛮缠,怕是记仇了。
正好夫人从内室闻声而来,姑娘才堪堪作罢。
夫人一见瑾行公子,忍不住热泪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