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和床的主人。
这样的认知,让纪纤云很蒙,努力想了想,终于有了点眉目,“你怎么不提醒我走?”
“你说的,床上又没写字,你还让我滚,嗯,霸道的很。”,亓凌霄似笑非笑的扯扯嘴角,慢悠悠怪腔调,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纪纤云就变了脸色,“我,我还说什么了?”
娘的,一定是当成还在营地了。
天啦噜,千万不要说齐齐八怪的话啊。
这时候知道怕了,亓凌霄就哼了哼,“这还不够?你还想翻天?”
幸好幸好!
纪纤云如释重负,打着哈欠爬起来,“谢谢你没把我踹下去啊,好人,再见了。”
和个男人同床共枕一宿,就这么淡定!
亓凌霄心头火气,寒星似的眸冷冰冰射过去,“你就没别的要说吗?”
纪纤云挠挠头,披散的长发更显凌乱,杏眼里都是蒙,“……说什么?”
“你,你昨天跟我睡了一宿,你就……你!”
“奥,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借着这个纠缠你的。好心给我捂肚子还收留我睡觉,恩将仇报,那是天理难容。”,纪纤云会意,拿出最最真诚的笑脸,“什么琴棋书画的我是一窍不通,我有自知之明的,绝对不会肖想一直霸占冥王妃的位子。”
一早就给他触霉头,亓凌霄脸色更加阴沉。
还不满意!
难道她理解错了?
扫肠挂肚之后,纪纤云就打了个响指,“哎呦,瞧我,真是笨死了。你是担心我把这事传出去,然后那个明月妹妹跟你闹吧?咦,这你更要放心,打死我都不待说的。现在还一口一个狐狸精呢,再让她知道这个,她啊,肯定提刀来把我剁成肉酱。”
聒噪,滔滔不绝的聒噪,这是诚心跟他过不去吗?
眨巴眨巴眼睛,还是那张谁欠他八百两银子那德行。
纪纤云烦躁的扯扯头发,做可怜状,“猜谜不是我强项,您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怎么惹着您了。我到底应该说点什么?”
亓凌霄终于忍无可忍,伸手就指了指隔间,“走!”
夜里多通情达理一人,天一亮怎么就这么难相处了?
难道精神分裂?
那样的可怕眼神下,她实在没心思多想,掀开被子灰溜溜下床。
路过桌子,瞄到上头有张写了满篇字的纸,毫不犹豫就拎走。
“站住!”
让她滚已经滚了,又让人站住,娘的,要不是还得指望这货找药引,她早骂过去了。
咬牙切齿无声咒骂一句,转身,又是一张如花笑脸,“什么事?”
“把那张纸放下。”
纪纤云索性把那纸宝贝的抱在怀里,昂着下巴据理力争,“早晚都是我的啊,就让我先存着吧。好不容易写好的休书,你日理万机那么忙,等我真走的时候忘了放哪不就浪费了。”
亓凌霄扶额,差点无语望苍天,“那是我写给别人的信。”
“你明明跟六子说要写休书啊。”,纪纤云将信将疑,把那纸拿到眼前上上下下的瞧,可惜跟那些字不熟,“啊,要不等会儿我问问师傅,不是休书再还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