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栀。」
我轻轻应下,眸光里满是疑惑。
他凝眉看着我,呼吸重了几分,像是下定什么决心:
「我不管你是谁,抱着什么目的。」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阮栀。」
「收起你不该有的小心思,只要你乖乖的,什么都会有。」
他眼底赤红,眼下的乌青遮盖不住,死死抱着我的样子像濒临崩溃的巨龙,绝望地守护他的宝藏。
眸子里满是狠绝,仿佛我敢说一句违逆的话,他的手指便会聚拢,将我掐死在这里。
我眨了眨眼,抬手环住他的脖颈。
脑袋抵着他的胸膛,我小声抱怨:
「我一直都很乖的,萧宴。」
萧宴胸膛的起伏极重,心跳声轰鸣着,响彻耳畔。
我柔声笑着,眸光却渐渐冷凝起来,与嗓音截然不同的阴冷。
我离开他的怀抱,眼巴巴地求他:「萧宴,我想吃烤地瓜。」
我牵着他的衣角撒娇。
萧宴的眸色复杂,望向我的眸光夹杂着许多种看不清楚的情绪,最后拉开车门,简短开口。
「上车。」
「好嘞。」我欢天喜地地坐上去,不忘夸他。
「萧宴,你真好。」
萧宴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直跳,沉沉吐了几口浊气,冷声警告我:
「适可而止。」
「阮栀,做戏也要有分寸。」
我疑惑地看向他:「我没有做戏啊!」
萧宴突然捶了下方向盘,车子一歪,撞向路边的树。
树叶被撞得纷纷落下,我脸色煞白地攥着安全带,吓得说不出话。
大概……此刻的萧宴也分不清,我究竟是真失忆,还是在装傻骗他。
又或者,他不愿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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