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逃票。」
26
我们又开始逃跑。
到火车站,要走上一个小时。
我迈着饥饿的步伐,活像具丧尸。
「安安,我们逃到一个没人找到的地方,能怎样呢?」
路川忽然问我。
我很不耐,说:「当然是赚钱。」
「原来你也很容易满足啊。」路川感慨,「不怕被林执找到吗?」
「我不怕啊。好吧。」我长叹一口气,「最多做几年噩梦。」
「安安,你没想过,试着不再害怕吗?」
「你话怎么这么多呢。」
我挥了挥拳头,示意路川住口,「有讲话的力气不如去向别人要点钱。」
路川悻悻闭嘴了。
而我看向宛如没有尽头的马路,只觉得恍惚。
人能逃到最远的地方,是天涯吗?
可人能忍受恐惧的极限,又在哪里呢?
我用来保护自己的勇气,好像很久之前就被消耗殆尽了。
27
火车站内,行人往来。
我与路川蹲在站内的角落。
候车厅内,挂着几块大屏幕。
多数是车次信息,少数在播放广告或者新闻。
虽然能靠看它们来打发时间,但依然缓解不了饥饿。
「路川,能不能去帮我接点水来啊。免费的。」
「你要学会自力更生了,安安。」
「孩子大了,真是不听话了。」
我幽怨地留下一句,狼狈地小跑去接温水饱腹。
本来,我们计划找一个人最多的检票口,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