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宫中折磨,在他发现后,元妃不顾往日夫妻情分对其痛下杀手,又在射杀我后畏罪自杀。
这话实在很难让人相信,但又好像是有点道理,但两边都死无对证,再匪夷所思都只能选择相信。
元妃还是用情太深,只烧了紫月宫。她曾和我说过,云俢晏曾逼着她亲眼看见亲人被杀的场景,然后又把剩下的最后一个亲人,也就是韩朗阉了后放在她身边。
我本以为她会很恨云俢晏的。
我在下葬前夕突然有了呼吸,祖父虽有疑惑,但并没有和任何人说,他先是秘密把我带出王城,而后又寻了个和我身材差不多的已经死掉的女子下葬。
在云俢晏能上朝时,又是一顿痛哭,哭我祖母,哭我爹娘,哭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又哭我,几次晕倒,惹得朝臣们泪眼涟涟,最终成功地告老还乡,
除了他没有人知道我还活着。
这两年来,祖父远离王城,改名换姓带着我四处寻找名医,可是始终不见我醒,最后一个大夫直接就说,若是我这个月再醒不来就永远也不会醒了,所以才会带着我回到覃川。
祖父在院子里修剪花枝,原本负责照顾花草的哑叔家里有事回去了。
他叹息一声说:「你祖母最爱花了,有时爱花胜过爱我。」
他们相识于微末,相守于乱世,阴阳两隔于太平盛世。
而我对祖母的记忆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她离开时,我太小了。
「哎哟。」祖父放下了手中的修枝剪,朝我努努嘴,「有人来了啊。」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眼敷白绫的少年站在长廊里,和煦的阳光穿过藤萝缝隙撒在他脸上,花影斑驳,四月里盛放的紫藤萝瀑布竟比不过他半分。
少年对着我的方向缓缓道:「在下何南绪,字寄思,滁州人士,敢问姑娘芳名?」
风吹落紫色花瓣,吹起少年的青丝,我突然明白了很久以前他说的话,天上地上,唯他一人。
「覃川温华枝。」
他委屈道:「这一路上我想了很多相见的场景,抱头痛哭,对面不识,唯独不是这样,你太淡然了夫人,这样显得为夫很不稳重。」
我挑眉问:「那怎样才能显得你稳重?」
他张开双臂,回:「最起码你得扑到我怀里。」
「是这样吗?」我扑到他怀里,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紧紧抱住我。
「还不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