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挽在了一起。
我怀着一种隐秘的心思同他讲:「合卺礼过,我们就是夫妻了。戏文里说了『卿许深情君不负,挽臂百年到命无』。」
「这是谁写的戏文?」
这是重点吗?
但我还是老实答了:「我本人。」
「一听就没读过书。」
我承认:「是,就读话本子了。」
「明日我给你找些正经书看。先把酒喝了,这姿势累人。」
我「哦」了声,稀里糊涂就把酒喝了。
喝了酒就该洞房了。
我卸了妆面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盯着床顶,准备叫人进来熄灯。
「往里些。」
床沿上坐了个太子,这让我有些吃惊。
他自己是有屋子睡的,我以为他会嫌弃和一张哭丧脸躺一张床上睡觉呢。
「睡相太差,嬷嬷没教过你吗?」语气里都是嫌弃。
我翻滚到旁边继续瘫着,「教过的,我以为殿下不在这儿睡。」
他没搭理我,掀开被子进了被窝。
我十八岁黄花大闺女,生平第一次和陌生男人睡一个被窝里,说不激动肯定是假的,我稳住情绪,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用稀松平常的语气找了个话题:「殿下,咱们要被翻红浪吗?」
太子扭过头来看我,「你挺期待?」
这让我怎么回,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还行吧。」我找了个折中的说法。
太子不乐意了,「什么叫还行吧,本宫哪里让你不满意了?」
我隐晦地嘲讽他:「殿下,您多大了?」怎么还搁这儿幼稚起来了。
他大抵是听出了嘲讽,但也只听出了嘲讽。
「挑衅?不用如此,本宫满足得了你。」
此刻我们的姿势挺危险的。
太子的双手撑在我的耳边,他俯下身来,我们几乎脸贴着脸,他的呼吸洒在我的耳廓,我蜷了蜷脚趾。
气氛都到这里了,我只需按着戏文里写的,说句骚话,我们就能干柴烈火一夜七次了。
我脑子里过了很多,最后到了嘴边只有一句:「是吗?」
太子:「……」
一夜七次倒是没有,不过第二天早晨起来,我是真的翻身都费劲。
想起嬷嬷说的,今天得进宫,我还是硬着胳膊肘子爬了起来。
「大白天的,别吓人了,跟个女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