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对着天空翻了个大白眼:“我为什么不行?难道你坐牢我还要陪着进监狱?”
顾昔年沉痛地说:“为了你我倾尽所有,甚至不惜推开那么深爱我的唐糖!”
童话满不在乎的说:“你为我所做的是你自愿的!再说,你现在不是追回了唐糖吗?”
“我只是利用她,我已经踢了她!”顾昔年歇斯底里的嚎叫。
童话无视他的痛苦,义正辞严的嘲讽道:“可见你是个多么歹毒的人,三番两次这么绝情伤害倾力帮助你的女孩。你觉得我会跟你这条毒蛇继续交往吗?”
“你是要分手吗?”顾昔年紧张的问。
“当然!”
顾昔年看着童话无情无意的模样,忽然悲怆的笑了:“我对唐糖心狠手辣搞成这样还不是为了你!你现在倒好,跳出来说我是一条毒蛇!其实你并不是嫌弃我心毒,我心再毒只要有钱你一样会扑过来,说白了,你就是贪慕夏夜有钱!”
童话被顾昔年戳穿了真面目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只是那笑很狰狞:“没听说过良禽择木而栖吗?我不选一个翩翩富少,难道选你这个一脸寒酸相的猥琐男吗?”
“我死也不会跟你分手!就是用绑的我也要跟你过一生!”顾昔年完全失去了理智向童话扑了过来。
童话一面躲闪,一面大叫:“老爸老妈救命呀!”
从一间破烂的平房里立刻冲出了童父童母,两个人一看顾昔年挟制着自己的女儿,马上捡起地上的木棍冲了过来,对着顾昔年劈头盖脸的乱打。
边打边骂:“叫你欺侮我女儿!打死你这只畜牲!”
形式逆转,顾昔被童话一家人打了个鼻青脸肿,抱头鼠窜逃回了家里,他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模样,实在没脸见人,只得打电话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晚上躺在床上他一直在想着如果黄律师在金钱面前动摇,指证他唆使他作伪证,唐糖绑票案肯定会重审,恐怕自己真的难逃牢狱之灾了。
他越想越怕,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快天亮的时候才好不容易快睡着了,都被噩梦惊醒了,在梦里他被警察铐上了手铐往监狱里扔。
他一身冷汗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惊魂未定的回忆起梦里的情形,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浓。
他想了又想,拨通了黄律师的电话。
一个小时后,顾昔年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一双眼睛出了门。
黄律师应邀来到磨山顶,清晨的寒风吹得这里渺无人迹,他有些疑惑,顾昔年怎么要约他在这里见面。
“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黄律师回头一看,顾昔年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虽然他只露出一双眼睛,黄律师还是一眼认出他来。
顾昔年那双眼睛很特别,貌似温良,眼底却沉淀着阴狠毒辣。
“你这么急叫我有什么事?”
“夏夜是不是找过你?”顾昔年单刀直入的问。
黄律师自接到他的电话就猜到他是为了这件事找他,他年岁长顾昔年一辈,自然狡诈也更胜过他。
黄律师意味不明的笑了:“是啊,他许诺我重金,只要我承认帮你做过伪证就行。你说——我是答应他还是不答应呢?”
“不要答应!”顾昔年乞求道。
“看你出什么价咯!”黄律师贪得无厌地说。
“你还向我敲诈的少吗?”
顾昔年狂躁地推了黄律师一把。
黄律师本就站在山崖边,被他一推,整个人失去平衡,惨叫着向崖下跌去。
在落下山崖的一刹那,他无意中扯下了顾昔年戴着的口罩。
顾昔年惊骇不已,忙向四周一看,虽然这里是著名风景区,可是大冬天的早上没有一个游客光临。
按理他应该放下心来,可不知为什么,他老觉得被人偷窥,那窥探的目光似乎……来自不远处的小树林。
他紧张地盯着小树林,一步一步向他怀疑的地方走去。
忽然,离他紧盯的地方几米处的草丛在不停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