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灯光下,池南聘睥睨着他缄默不言,埋在面具下的脸似是透着阴暗戾气。
王忠拎起他的衣领,又带人将另外几个人也抓进了旁边的包厢,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很快传了出来。
望着蜷缩在地伤痕累累的女人,池南聘目光晦暗不明地凝聚了半晌。
明明这个女人普通到没有任何优点。
可他却莫名地不想她受伤。
随后他还是俯身捞起了那浑身是血的女人捧在怀里。
怀中的小人儿只剩薄弱的呼吸,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始终痛苦地皱紧。
她所谓的将人带来,就是用她自己的命来换么?
说好的九点,提前一个小时,要不是有人透风报信,她说不定就死了。
池南聘萧杀的背影定格,眼底那复杂的情绪涌动着。
周围人大气都不敢喘,他们还头一次见池南聘如此沉默凝重,却无形中给人一种让人战栗的威压。
抱起女人向外走着,他命令道,“让他们消失!”
“是!”
……
冼澜心睡梦中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身上那拉扯的疼痛让她清醒了过来。www。
再睁开眼时,眼前是洁白的床单,诺大的屋子,摆着庄重的中式家具,每个设计都能透出房主的矜贵优雅。
“冼小姐,您醒了?”旁边的佣人上前小心翼翼地说着。
冼澜心眉心一皱,顿时警觉地想要起身,身上的伤口顿时撕心裂肺般疼了起来。
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换了,伤口也被包扎好了。
“你是谁?我在哪?”冼澜心跌在床上。
“这是池家,池南聘少爷的住宅,您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那佣人毕恭毕敬。
池家?
池南聘,冼萌萌口中的那个传说中因为车祸被毁容的池家少爷?
自己明明上一秒在星光危在旦夕,为什么下一秒会出现在池家?
这难道又是冼司一家的阴谋?
“我要离开!”
那佣人一愣,“少爷吩咐过,您身上伤的严重,还是等您痊愈再离开吧!”
冼澜心紧紧拧着眉头,多年谨小慎微的生活让她对这一切都不可信。
躺下身,她又道,“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好”那佣人说完就退出了房门。
冼澜心松懈了一瞬,随即艰难地撑起身来到窗前。
这是别墅三楼,底下都是灌木丛和花坛。
如果她想从这里逃出去,只能冒险踩墙裙到隔壁的矮房。
不过这都难不倒她。
将门反锁后,她忍着身上的疼慢慢地爬上了墙外,走过那惊险的墙裙,她安然落在小屋顶内。
这时,有保镖过来巡逻。
她连忙压低了身子。
而幸好那保镖们没向这边望过来。
等到他们走后,她才轻手轻脚地落在地上,穿过花园,越过围墙消失在了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