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谁!」张飞骂着,又给了鲁智深三拳。
鲁智深已满脸鲜血,比关羽都红,眼看要被打死在这里,可店外一阵吵嚷,是街面的巡查队到了,他们进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四人分开,又看清了被打的是鲁提辖,立马摆出了官威拉偏手。
「殴打官差,你们三个没王法了,给我铐起来!」巡查队队长何涛说道,随后去问鲁智深有没有事。
鲁智深道:「这三个人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就罢了,老种经略相公他们也不怕,何头儿,直接当反贼抓了,押到经略府!」
刘关张三人见状不妙,都要跑,可早就动弹不得,鲁智深擦了擦血,大手一挥,让巡查队带着他们去了经略府。
老种经略相公正在听高僧宣讲佛法。
高僧坐在云台之上,闭目唱诵,老种经略相公带着一家老小,跪在地上,聆听梵音。
鲁智深突然闯了进来:「相公大人,我抓了一伙反贼,特来禀报!」
老种经略相公正打盹儿呢,惊得一头栽到了地上,满脸是泥地爬起来:「叫他妈什么叫,没见老子……本官,在诚心礼佛呢?」
与此同时,只听「咚」一声,云台上的高僧跌了下来,捂着屁股直喊疼。
鲁智深散漫惯了,见此情状,哈哈大笑,嘴里还说:「这秃驴怎么这么不经吓。」
老种经略相公人到中年,头本来有点秃,以为说的是自己,火更大了:「来人!把这兔崽子给我绑了,刮光头发做秃驴!」
鲁智深一惊:「相公大人,我说的不是你,我说的是他……」
院子里的军汉早就把鲁智深按住,有跟他不和的,拔出短刀,转眼把他头发刮了个精光。
鲁智深两手摸着自己的光头,哭爹喊娘。
被押在后面的刘关张三人见状,互相递眼色:活该。
老种经略相公解了恨,也看到了刘关张三人,这才问鲁智深:「你刚才说抓到了反贼,是他们吗?」
鲁智深头上发冷,打了个寒颤:「没错,刚才我去买牛肉,他们三个合伙揍我,而且,连你都不放在眼里,提你名揍得更厉害!」
「蠢驴,挨了揍还有脸提我?来人,把他们四个都押下去,给我刺配——」老种经略相公拖腔拉调地琢磨了一下,「楼兰!」
楼兰?那不都到沙漠了么,这是要我们去死啊。鲁智深立即清醒了,悔不该去找张飞的麻烦,他要辩解几句,相公大人根本不让他说话。
那跌落的高僧已经揉好了屁股,补了句刀:「楼兰好,人少清净,是个修行思过的好地方。」
修你妈的行,鲁智深心里骂,你这秃驴怎么不去!
刘关张三人面面相觑,怎么就因为切猪肉没切好,一竿子给支楼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