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田桑子混的?”
“是啊。”
“那为何来的如此之慢?”
“少爷不是说不能杀人和用酷刑吗?”
李承乾翻了翻白眼,这田桑子到底给他们下了什么思想钢印。
跨入大厅,田桑子,许百纳,孟乃大,田明德,黄清河站起身拱手。
“参见吾王。”
全是楚墨的核心人,这次调动泾阳县附近所有的弟子来完成这次抓捕行动,所有的部署全部提前做好。
李承乾直奔主座,摆了摆手。
“都坐下吧。”
“诺。”
厅中跪着一人,穿着白衫,打着赤脚,像是被从床上扯起来的,头匍匐跪在地上,头发有些丝白,年纪在五十多岁左右。
田桑子把一张供状递到李承乾面前,李承乾接过看了看。
“刘正,刘征成,泾阳县县令是吧。”
匍匐起身跪直,拱手施礼。
“泾阳县县令刘正见过中山郡王殿下。”
“嗯,抬进来,然后出去。”
刘毕被抬了进来,四肢尽断,微微抬起头张嘴对着自己的父亲哽咽喊道。
“爹~”
刘正爬到刘毕身旁,双手颤抖地想要抚摸自己的儿子眼泪婆娑。
“毕儿~”
良久,厅堂内安静,刘正不知怎么跟自己孩子诉说,自己孩子也不知怎么跟自己父亲倒苦水,仿佛是有默契的沉默,他们的内心是知晓自己的罪过,也知晓后果,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李承乾放下茶盏。
“连煽情的话都不说了?”
刘正爬向李承乾,想要抓住李承乾的脚踝求饶,却被左右按在地上,防止他靠近李承乾,刘正脸贴在地上,用他这辈子最卑微的态度恳求。
“王爷,下官与犬子自知罪孽深重,罪臣死罪难免,死不足惜,望王爷法外开恩,饶过刘家全族上下的老幼吧,下官把这些年得到的财帛,以及全族上下的钱粮全部献给王爷,望王爷开恩啊!望王爷开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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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正磕得邦邦响,额头渗出鲜血。
李承乾觉得好笑。
“按照大唐历律杀了你九族,你九族名下的钱粮就不属于我的了?”
刘正眼球血丝布满了,左思右想,实在找不到活命的方法,流着泪拼命往李承乾的方向爬,又被按住了,但这次脚下拼了命用力,双手抠住地板,地板上血迹,他是真的在乎,是真的后悔,眼泪,鼻涕整个脸都是,凌乱的头发,不在乎地板上肮脏。
“那~那~怎么办?王爷,给全族一条活路吧,给全族一条活路吧!求您了,求您了!刘正自知罪孽深重,其罪当诛,罪臣死不足惜,但族中老幼全然不知,求王爷法外开恩,放过我全族吧,呜呜呜!我错了!刘正错了!求王爷开恩啊!”
李承乾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吹了吹里面的茶叶。
“你的筹码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