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哭声。
一个女子的哭声,有些耳熟。
我害怕地四处张望:「是谁?」
没人回答我,哭声却越来越大。
那震天的哭声好像要将我整个人吞噬掉,我在一阵窒息中强行醒了过来。
离烛坐在我身边,他如往常那般依旧在往我身上注入黑雾。
看着他额间的细汗和苍白的唇色,突然明白了他虚弱并非只是因为每月的心头血。
「离烛。」我叫他,想让他停下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丝毫动不了。
连声音都气若游丝,好似随时都能再次睡过去一样。
怎么会这样?
心脏一阵又一阵的绞痛,在离烛源源不断地往我体内注入黑雾后慢慢地好转。
「应该是昨夜圆月阴气太盛,才让你身子不适。」这是离烛给我的解释。
但他那躲闪的眼告诉我,肯定不是这样。
他有事瞒着我。
接下来两天他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几乎可以说是对着我在强颜欢笑。
终于在一日我吃完饭后准备午睡的时候,他说他要去办点急事。
不管我怎么撒娇、耍赖,他都不愿意带我一起。
他向我保证一定在我睡醒前回来,但是他不知道我根本睡不着。
他也不知道,后苍找来了。
「阿昭?」我正侧身躺在床上想着离烛会去哪儿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我。
我下意识地回头应了一声,才看到了站在屋中间的后苍。
他满脸地不可置信。
「阿昭?」他又颤着音叫了我一声。
我有些不明所以。
明明上次他还公事公办地叫了我一声「梦姑」。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害怕他要带我走,往床角缩了缩:「你是后苍?」
这算是明知故问。
后苍浑身一颤:「你不记得我了?」
看这个样子,不会也是暗恋我前世的人吧?
我如实地摇头:「我这都不知道喝了几轮孟婆汤了,别说你了,就是离烛我都不记得。」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觉得离烛肯定比这个后苍要重要。
「我有法子让你想起来。」最后他朝我走了两步。
我又往床角缩了缩:「你先站那儿,男女授受不亲,你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