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长卿睡得很安稳,像是一个久逢甘露的植物一般,贪婪的享受着灵魂带来的放松。
那刺眼的光线照来时,沙发上的人有些不适的皱起了眉头,缓缓的睁开了迷茫的眼,才看清了眼前的这一幕。
“醒了啊。”
长卿缓慢的眨动了一下眼睫,缓缓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开始怀疑人生。
几秒过后,她终于开口了。
“几位,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
围在旁边的几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谁都不肯最先开口。
最后陆子铭推了小胖子一把,小胖子才不情不愿的站了出来。
“那个,自从那天我们去KTV玩了之后,你就一睡不醒,去医院检查也没有发现问题,然后就把你送回家了。”
“至于你房间这个,我们是可以解释的。”
“我们大家都怀疑你是中邪了,然后就请了很多跳大神的,还有巫婆过来做法事,这不,你的房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长卿默默的瞥了一眼,又不忍直视的收回了视线。
怎么说呢?
惨,实在是太惨了。
她现在已经感受到苏鹤抓狂的心情了,甚至还有想要拔刀的冲动。
以往干净整洁的房间,此刻完全变成了一个法事现场,各种黄符满天飘,床边还放着几个铁盆,里面是一些正在烧的纸钱。
最令人破防的是,身上还被人用黑狗血画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长卿严重怀疑,这绝对是有报复的成分在的。
长卿也不和他们啰嗦,直接问:“你们就告诉我,是不是有私人恩怨在里面?”
其实她没有想错,在医院检查过后,他们就知道长卿没事,但看她一睡不醒的样子也有些担心,这才提议找些玄学方面的大师来作法事驱邪。
陆子铭和小胖子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好吧,他俩承认确实是在担心当中夹带了一点私人恩怨。
特别是看到长卿被用黑狗血画了符,还特别开心了拍了很多照片,准备以后疯狂的嘲笑好兄弟。
而祁瑶和陶杏清两人,因为画符要脱衣服,两人就避嫌出了房间,没想到竟然变成了这样子,刚看到时也有些震惊。
见没有一个人说话,长卿冷笑一声,拿过旁边的法袍懒懒散散的披在身上。
“嗯?都哑巴了不成。”
雪白的肌肤画着神秘又诡异的符咒,那血色的符文蜿蜒缓缓的顺着胸口而下,再加上她的衣服是松散的,两旁的腰带,随手系在腰间,那般禁欲又疯狂,危险而又恐惧的诱惑,更让人觉得此人好似那远古村落里神秘而强大的存在,活该所有人都为她疯狂。
在和长卿眼神对上的那一瞬间,其他人遍体生寒,总感觉在死亡边线游荡了一圈,吓得后退了一步。
小胖子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哪个,苏鹤,你要冷静呀,出这个主意的是陆子铭,你先揍他,他比较经揍。”
“靠,我踏马的就知道你这个小胖子不靠谱,我在被苏鹤弄死之前,我先弄死你。”
陆子铭看到长卿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身体立马奔绷直了,后腿微微用劲,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祁瑶拿起了一瓶橘子味的汽水,拿着吸管喝着,还舒服的打了一个嗝。
“揍了他们俩就不能再揍我们了哦。”
“没错,没错。”陶杏清把一个做法师做的饼一分为二,给祁瑶一半:“我刚刚尝过了,这个口味的好吃,下次让那个法师多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