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味道和原主记忆中的无二,那些纷乱的念头瞬间消失,整个人都宁静无比,比平时更能够感受到“道”。
这确实是难得一见得好酒。
几人正聊着天,门口就出现了一个妙曼少女,眉若远山,眼若秋水盈盈,走到了神呡的旁边,一把把他推开。
神呡无语的看了红鸾星君,站起身来,手指轻轻拂过,有些褶皱的衣服瞬间平整,然后漫不经心的站到熠月的身边。
“让个位置。”
熠月唇角微翘,有些无辜的说:“可是我不太想让,哥哥应该不会勉强我吧?”
神呡微微一笑:“不会,因为我只会揍你,我亲爱的蠢弟弟,你知道的,哥哥一向不喜欢动手的,你也不想逼哥哥动手吧。”
熠月沉默两秒,抬起头来看向长卿,实在挤不出眼泪来,便悄悄的朝着自己的大腿掐了把,试图扮演一个合格的小可怜。
把他所有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的神呡:“……”
神呡眼皮子使劲的跳了跳,一把揪住了熠月的后衣领,看着长卿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和熠月,温柔无害的笑道:“姐,你和这个红鸾慢慢聊,我找弟弟有点事。”
长卿看着可怜兮兮向自己投来求救眼神的熠月,默默的移开了目光。
“你们俩克制一点,都是自家的兄弟,别把对方打死了。”
听见这话,熠月眼睛一亮,还是尽力保持自己乖巧的形象,有些矜持的说:“那就听姐姐的。”
他的这话,让神呡瞬间不爽了。
搞得自己好像打不过他似的,即便是知道熠月没有外表那么人畜无害,神呡也不觉得自己会打不过熠月。
更别说,自己还是他老哥。
不过以前自己老挨姐姐揍,怎么这个白莲花弟弟就没有过,单这样想想神呡就觉得拳头痒的不行。
自己挨过的揍,熠月这小子凭什么没挨过?
长卿也懒得管他们俩,而是看向面前的红鸾星君,红鸾星君的面容带着些许的憔悴,眼神藏着一抹化不开的忧愁。
“很少看见你愁成这样子,出什么事了?”长卿问道。
红鸾星君轻轻叹息一声,开口道:“我要下界了,来和你告个别。”
长卿微微一怔,显然没有猜到红鸾是来告别的,却也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听着红鸾继续说。
“这几十年以来,东瀛若水那边一直不太平静,我师父百年前就下界平乱,直到昨日,他的魂灯忽然熄灭,我很担忧。”
她的师父法力高强,又受天道眷顾,极少能遇到致命的危险,起初她师父下界的时候,还能和她联系,最后就极少收到师父的消息。
红鸾也不在意,毕竟师父向来不喜约束,追求畅游天地间,说不定去哪里去隐居或者隐姓埋名降妖除魔。
前些日子仙界大乱,她才传讯给师父,前几日收到师父说自己发现东瀛若水那边有问题,抽不开身回来,没成想昨日魂灯忽然就熄灭了,这说明师父已经遭遇了不测。
“我用四海镜查了一下,东瀛若水发生了很恐怖的异变,我身为星君,理应要履行自己的职责,庇护那边的子民。”
她朝着长卿笑了笑,道:“还说着请你吃饭,眼下只怕没时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边眼下除了我和无尘星君,旁人只怕没办法下去,有心也无力。”
“你刚刚才回来,得好好的恢复,我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你的元神遭受的重创,哪有那么容易恢复,神谙,你是掌生神,你不在的这几千年里面留下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事,很多看似解决了,实际上祸患还在,而且下界霍乱不断,几个国家打生打死,百姓苦不堪言,这一切都需要你,那些因果线旁人生怕沾染半分,毁了这一生的修为,便冷眼旁观。”
长卿刚想开口,红鸾就出声打断了她。
“我不信那些人,我只信你。”
“而且,我看你那个弟弟,性情没有表现出来那般和善,神呡神君还心有众生,即便再坏也出不了多大的乱子,但是那位只怕是冷心冷肺的,但我看得出来,他很在意你这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