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把我当成什么了?
谁会愿意在这种社会底层生活一辈子呢,我也在拼啊。几年来,我挣的钱全部交给她,我们把债还了,还存了几万块钱。我还和她说过,再苦几年,我们稍微有点钱了,就回家乡做点生意,我们不就可以慢慢富足起来吗?
我收起年轻人的狂傲,拒绝朋友胡吃嗨喝,心思全用在我们的小日子上,从不说苦谈累,一心一意只为能让她过上好日子,我的付出难道她不清楚不知道?
她的良心哪去了?为什么要背着老子干这样龌蹉的勾当。
这种奇耻大辱我如果能忍,我还是男人吗?
我脑海中满是偷*情、满是绿帽子的字眼。
罗雪,我恨你,恨你……
我发疯一般撑起身子,冲向卧室,一把抓起她,“叭…叭…”两耳光,然后狠狠将她扔在床上。
她醒了,揉着眼睛,摸着红肿的脸,惊恐地发出声音:老公……
我狠狠指着她:贱货……
我强忍住眼泪,快步跑出门……
冒着大雨,我跑到一家破旧的网吧,罗雪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我一个也没接,后来我干脆关了机,坐在网吧里蜷缩着度过了一夜。
早上,她应该上班去了,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门卫说,梁田,你昨晚跑哪里去了,你老婆在这等了你一晚上。
我含糊答应一声,回到家中,桌上放着一张纸条:老公,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你回来了别走,有什么话我下班回家后当面说清楚。老公,我爱你。
爱我,爱我会给老子戴绿帽子?
我一把将纸条撕得粉碎。
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分手。
我想我得立即去找房子,然后搬出去。
不知不觉来到工业园区附近的街道,这里是专门为外来打工者开辟的街道,所以街道上为打工的外来人提供吃喝玩乐一条龙,我突然想喝酒,来到一家小酒馆,借酒浇愁。
我醉了,摇摇晃晃地从小酒馆出来,扶着墙走了十多米的路程,实在太晕,看到一个小门面内有张椅子,一屁股坐了过去。
房间里人不多,恍惚中~出现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好像还带着微笑,他问:小伙子,怎么啦,老板扣工资啦,还是老婆跟人跑了?
这话,刺得我心痛。我吼道:管求得宽,滚。
他不怒反笑,说:借酒浇愁有屁用,不如买几注彩票,我告诉你,靠打工一辈子也出不了头,就算有个漂亮老婆,也会跟有钱人跑了。只有彩票,它可以让你暴富,那时你自己想当老板当老板,想要的什么样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女人。
这老头难道是神仙,竟然一下子戳到我心窝子。
我指着他,讥笑道,老头,老子知道你就想骗我买彩票,老子不是傻子,你别骗我,想中奖,那是做梦。
他笑道:你不买肯定是做梦,你买了,就会有机会,来吧,来几注,说不定你就翻身了呢。
我头脑一热,一把将刚才喝酒剩余的钱拿出来,买,给老子打几注……
我记不得说了什么数字,反正那老板把打好的彩票给我,然后又好心地递给我一瓶水,让我离开了。
后来我不知道在哪里一屁股坐地上,如乞丐一般靠在墙边……
恍惚之中,我似乎看到了表姐沈华,然后又看到吴宽和刘科两个铁哥们过来了,罗雪似乎也出现了……
我醒来时,躺在家里的床上,床边站着两个女人,罗雪和她表姐沈华。
罗雪的眼睛红肿,显然哭了很久,此时她强装一丝笑容,端着一杯水,温柔地说:老公,喝点水,我加了葡萄糖,喝了心里会好受一些。
她竟然装着没事一般,我真想一耳光打过去,吼道:别假情假意了,老子要和你离婚。
她全身一僵,双眼惊恐地看着我,“砰……”一声,碗掉在地上。
她似乎感觉不到,只是呆呆地看着我,眼泪如流水一般涌出。
沈华每次见到我就没有好脸色,专挑刺来讽刺我,挖苦我,说我窝囊,说我没本事,说罗雪嫁给我是委屈了自己。
刚才一直冷着脸没说话,我估计是罗雪提前打了招呼的。
此时,她怒目瞪着我,猛地冲过来,对着我就是一耳光,我头还有点晕,没有躲过,“叭…”一声,脸上火辣辣地痛。
她指着我,骂着:梁田,你…你tama也不看看你什么东西,小雪也是傻,把你当成宝,要是我,早把你一脚踹了呢,你还敢说离…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