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之后会多加注意的。”凝晚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自责,“让殿下担心了。”
“没事,毕竟你是我的人。”
云栖迟用了“我的人”来形容凝晚,这让凝晚忍不住猜测对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难不成是在试探?
她手里的动作不停,只不过眼神有些变化。
此时的凝晚看上去没了往日里的温柔可人,反倒是很冷漠。
云栖迟闭上了双眼,之后就没在多说什么了。过了一会儿,他把放在桌子上的醒酒汤端起来一饮而尽。
“行了,你先下去吧。”
“奴婢告退。”凝晚收拾了一下,然后便低着头出去了。
云栖迟抬手摸了一把微湿的长发,毫不在意地披在身后。
他指尖圆润秀气,此刻正敲击着深色的桌面,这是他想事情时下意识的动作。
“主子。”
寂静之中响起来了一道声音,正是外出刚回来的独吟。
他从窗户翻了进来,然后悄无声息地落地。
“回来了?”
“是。”独吟走到云栖迟面前,然后拿出来了一叠纸,“关于周祭酒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
他低下头,恭敬地把纸张递给了云栖迟:“这是周祭酒的生平。”
“嗯。”
独吟:“下面的人说查的时候发现有些事情被人为的抹去了,不过最后还是查到了。”
“被抹去了?”云栖迟一边翻着手里的消息,一边说道,“恐怕是我那三哥的手笔。”
查到的东西很详细,从周汀枝小时候到现在,几乎是全部都在这里了。
周汀枝今年已经四十八了,出生在南方一个小村落里,发愤图强考中了举人,之后仿佛如有神助一边年纪轻轻就入京为官。
只不过一开始仕途并不顺利,虽然是新科状元,但并没有被榜下捉婿入赘到名门望族里,反倒是做了京城里的一个小小县丞。
云栖迟挑眉,绕有兴趣地抬起头:“被人为抹去的是他三十六岁到四十岁之间的事情?”
“是。”独吟回答道,“这段时间的事情大多都没了线索,不过京城西市的一个小官之前跟着周祭酒做事,大致知道一些事情。”
云栖迟半靠在榻上,在心里思索着。
这段时间怕是他和云落鞍认识的时候吧?
一个在县丞的位置待了十二年的人竟然在三年之内做到了国子监祭酒的位置,要说背后没有云落鞍的推动他根本不信。
“想不到三哥喜欢年纪比他大的。”云栖迟笑道。
独吟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这件事他刚拿到信息之后就知道了,接受得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