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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西辞脸色微变,距离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现在才问,不是明摆着嘲笑他吗?
关于云栖迟和云落鞍之间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但没想到云栖迟的变化竟然这么大,分明之前还是一个任人揉捏的兔子模样,现在却是笑里藏刀,绵里藏针。
“毕竟这件事也牵扯到了七弟,还被父皇禁了足。”云西辞微微一笑,“不能随意走动也是正常。”
他说完之后就转移了话题,语气带着些许的惊讶:“七弟怎么就带了这么少的东西?身边还只有一个人伺候。”
“哎呦,我差点忘了。”云西辞作苦恼状,“听说七弟宫里的人跑的差不多了,人少也是正常。”
云栖迟:“跑了正好,免得我亲自筛查了,万一再出现一个头脑不清醒的人刺杀太子哥哥呢。”
两个人面带笑意,但说出来的话可没有那么的兄友弟恭,反而是在互相试探。
云西辞冷哼一声:“七弟人若是不够用了就尽管来找我,东宫的人可不少。”
他说完之后就甩袖离开了,仿佛真的只是过来关心一下弟弟。
“主子,风动已经被上司提拔了,过不了多久就能争取一下祭酒的位置。”
云栖迟点点头,他抬手遮挡着刺眼的阳光,然后说道:“告诉风动,不用那么急,别让人抓到把柄。”
“奴婢知道了。”
人来齐了,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往城外走,避暑的园林建在距离京城不远处的高山上,从山脚往上望,目之所及都是精美的雕梁画栋。
约摸赶了大半天的路,他们才停了下来。山很高,但坡度不高,周围全是长势茂盛的树木花草,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云栖迟到了住的地方之后就没有再出来过,一路上马车颠簸得很,他感觉自己都快散架了,到了之后几乎是沾床就睡。
“主子,厨房送来了解暑的绿豆汤,您要用膳吗?”
云栖迟整个人都瘫在竹簟上,闻言爬起来去开门:“放哪儿吧,我一会儿喝。”
落霜走进房间,然后把手里端着的绿豆汤放在了桌子上:“主子莫要忘了,到时候冰块都化了。”
“嗯。”
云栖迟让落霜下去之后,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道:“出来吧。”
他话音刚落,只见房间里响起阵阵水声,一团水蓝色的水在空中逐渐幻化出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正是国师。
“皇上请你你不来,非要这么偷偷摸摸地过来。”
水行时往旁边一坐,任由未束的水蓝色长发垂在地上:“麻烦,不想看见那些无趣的人。”
他抬眸:“怎么?七皇子不欢迎?”